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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符這種東西,必須接觸到目標才有效果,不然當初那個陳二斗也不至於隱身了跑到應泊背後貼符。黑兔子妖動作一頓,恰好避過了砸開的瞌睡符,應泊三人嚇了一跳,黑兔子妖本兔更是渾身毛炸開。
從她不敢置信的眼神看,這隻兔子可能對胡蘿蔔產生了一輩子的陰影。
二樓上,應泊當機立斷掐滅了收聲符,第二聲尖嘯同一時刻響起,這回三人終於聽見了。
&ldo;媽的,&rdo;目瞪口呆的郝少校忍不住爆了粗口,&ldo;哪個傻逼在這裡飆車!&rdo;
遠道而來的傻逼露面,竟然是一輛貼著本地電視台標誌的新聞採訪車,汽車不知怎麼突破了公安和郝少校下屬們的封鎖,直直衝進來,車尾一甩瀟灑登場。
一個碩大的攝像頭從打開的車窗中伸出來,一同伸出來的還有攝像師的頭,他正一臉興奮地朝搭檔記者吼著什麼,大抵是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一類的話。
對人類並不理解的黑兔子妖看他們在這個時候出現,把他們當做在胡蘿蔔里埋符籙的人。她一巴掌拍開剩下的一半胡蘿蔔,張嘴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悽厲的嬰兒啼哭聲中,胡蘿蔔碎塊天女散花落下,一道黑影高高跳起,半空中時還是金毛犬大小的身形,快要落地時已經變化得比新聞採訪車更大!
要是讓她這樣砸在新聞採訪車上,車裡三人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千鈞一髮之際,直接從窗戶跳下來的郝少校已經趕到,他幾步跳在新聞採訪車車頂,一個馬步,如釘子一樣,死死扎在車頂,雙手則抬起,交叉如十字,如一個盾牌護在身前。
比一輛汽車更大的黑兔子妖砸下,首先接觸的便是郝少校的手臂。
厚實的軍裝袖子一瞬間就碎裂了,然而,應該比衣服更脆弱的手臂卻還完好無損。
應泊一直奇怪郝西為什麼要在六月穿上這麼一套會讓人起痱子的軍裝。
雖然他自己穿的西裝不比軍裝薄哪裡取,但他至少可以解開扣子或乾脆脫下啊。郝西卻用軍裝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某教女人漏出的肉可能都比他多,著實怪異。
現在,應泊知道了原因。
郝少校的手臂線條無疑是優美而有力的,而此刻,鮮紅而詭異的紋路從衣袖遮掩的胳膊往上衍生,如藤蔓攀附大樹一般攀附在郝西的手臂上。
巨大的衝擊下,鮮紅紋路仿佛下方有岩漿流過一般閃爍,憑藉這似乎是符但又摻夾了一些別的東西的紋路,郝西的血肉里迸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
一,二,三。
郝西和黑兔子妖僵持三秒,踩在新聞採訪車上的兩隻腳因為重量深深地往下陷。車裡三個作死的傻逼啊啊啊啊一陣亂叫,在他們打開車門逃出來之前,郝西猛一用力,將大兔子摔了出去。
黑兔子妖在半空中調整方向,以不符合她此刻身姿的輕盈落地。
吃了一半胡蘿蔔的她其實不是很餓了,與人對峙只是怒氣未消。發現有個不認識卻很厲害的人出現,一心想快點回自己山上的黑兔子妖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她想退,人類卻不想讓她退。黑兔子妖一轉身,便看到身後也出現一個人。
孫朋興咬著嘴唇,一臉痛苦地擔任起阻擋黑兔子妖逃跑的重任。要不是他還分得出輕重緩急,這個絨毛控下一刻就會投奔敵人懷抱。
&ldo;兔子!&rdo;他用視死如歸的語氣大吼,&ldo;我們不會對你做什麼壞事的!請不要跑了!&rdo;
黑兔子妖更加憤怒地咆哮,應泊雖然聽不懂兔語,但聽語氣也能聽出它在說:&ldo;你這個濃眉大眼的竟然也背叛革命!&rdo;
新聞採訪車裡的三個人終於成功打開車門滾出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