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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顧清翊握拳咳嗽,「暫停祭祀。改日再進行。」
聽雨閣中。
院門插上門閂,從裡面緊緊鎖死。
沈之默哼地一聲,雙手環抱在胸前:「不要讓那些討厭的人進來!」
紅梅徐徐落下。
沈雪檸親自和青玉一起下廚 ,做了八道菜慶生:「福安,青玉,你們倆也坐下,一起吃。\&ot;
青玉斟了四杯酒,她自幼與陪著雪檸長大,而福安是陪著沈之默長大的,表面是奴僕,可實際上,更勝的表姊妹。
「有酒有菜,有火爐。」沈之默搓搓手,坐在沈雪檸身邊,「吃著身子暖暖的。」
他們為沈雪檸慶生,變著法地哄她開心,卻絲毫不知外頭的祭祀已停了。
院內,好不容易響起歡聲笑語,卻響起敲門聲。
富有節律的敲門聲,沈雪檸心細,一聽敲門聲便知是管家。
眼下她喝得有些微醺,雪腮染上緋紅,瑩白指尖握著琉璃杯,緩緩搖勻,杏眸里像盛了汪水,映著雪色,有破碎的美感,她不動神色呷了口酒:「去開門吧。」
被他們三個人哄著,一杯杯青梅下肚,沈雪檸現在思緒有些亂,比平時要放縱些,好像之前的難過都少了很多。
開門。
是顧清翊站在門口。
「雲管家,找我有事嗎?」沈雪檸摩挲著杯盞,淺綠色的青梅酒面映出她嘴角戲謔的淺笑。
顧清翊都沒開口,雲管家哪裡敢說話。
眼見沒人回答,沈雪檸轉動著杯盞,只聽到沙沙沙鞋踩在雪上的腳步聲,她挑眉,轉身正欲說話,卻看到了徑直走來的顧清翊,愣了下。
大抵是喝了酒,說話都要大膽些,沈雪檸徐徐起身,福了福身:「侯爺一年到頭也不來聽雨閣兩次,今日怎麼有空?」
見她虛晃好幾步,他下意識去扶住她的胳膊,攥住:「喝了多少?」
「這麼一點點,而已。」沈雪檸指了指石桌,她垂眸,眼裡划過冷笑,「侯爺一向不管我,怎麼想起問我,喝多少了?」
「而已……?」
顧清翊看著桌上兩三個空酒罈,瞥了眼青玉與白桑,「她喝,你們就讓她喝?」
記憶中,沈雪檸可從來沒喝過酒,一看她就不太會喝酒,還和他們喝兩三壇。
青玉與白桑立刻跪地,不說話。
沈雪檸蹙了眉,這才瞥見顧清翊今日穿的是一身素白,專門悼念亡者的衣服,她眼中的冷笑更甚,情緒藏得很好:「侯爺,找我有事嗎?」
「無事。」顧清翊淺淺地說了聲。
沈雪檸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無事,那來這裡做什麼?還不快走?穿著這一身喪服,特地來膈應她?
「我。」顧清翊喉結微動,咳嗽一聲,緩緩道,「聽說你今日生辰,來給你送件衣服。」
嘶。
這話說的,沉雲野微微吃驚,心道…什麼叫送件衣服,明明是送生辰禮物,這樣說不是聽起來更暖心點嗎?
雲管家呈出了紅楠木寶匣。
沈雪檸確實沒想過顧清翊會送衣服,三年了,他並未送過她什麼。酒意催人膽,她嘴角的笑意極淺,有些冷:「侯爺也會送我衣服?」
顧清翊道:「隨手就送了。」
沉雲野心道,您不是因為夫人生辰才送的補償禮物嗎?啊啊啊他家侯爺嘴真是太笨了。
「哦。」沈雪檸兩腮酡紅,一時間心情複雜,他也會送自己禮物嗎?他……開始在意自己了嗎?他……是不是被自己三年如一日的付出,有了那麼一點點點感動呢?
沈雪檸素手在寶匣上摩挲了下,緩緩打開,只一瞬,她眼底細碎的星光即刻僵住,轉而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