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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听到了一串笑声。
——清爽、喜悦、无忧无虑的笑声。
——这笑声简直比花香更醉人。
萧木叶听到这笑声,也不再发怔,停止了思考任何问题,也爽朗地大笑起来。
——若是别人,在这样的迷境中,虽然笑声如此醉人,但也会立刻拔出他手中的武器。
但是,萧木叶竟也跟着大笑起来,笑着转过身来。
——那个发出笑声的人就在他面前两三步外。
那个人红润的脸,皮肤细嫩,修长的眉实在与眼睛一样诱人,那是双如一汪秋水的眼。
——若不是那撇修得整齐又别致的胡须,就很难分辨他是男是女了。
两个人都在笑,笑声混合在一起,更有一种豪爽痛快之感。
笑着,大笑着——
“你是笑奴!”
“你是萧木叶!”
然后,又是狂笑,声音响彻整个洞窟。
笑声荡漾在花海里——有些娇弱的花朵竟开始飘落,犹如凋谢了一般。
是笑声震落了花朵,是笑声使花朵凋谢了。
——笑声蕴含有强烈的内力才可能震落花朵。
这本就不是简单的平常的笑,除了豪爽,它更具有一种强烈的力量在笑声中隐藏着。
——这是一种内力的较量!
——内力的较量通常更是种毅力、耐力与忍力的较量。
萧木叶的血液已渐趋沸腾,身上的肌肉明显感到收缩,而胸腹中一股元气却正在膨胀。
但是,萧木叶始终没有停止笑,始终将尽可能强劲的内力蕴于笑声——他不能停止笑,否则对方的笑声会震断他的神经,震裂他的脉搏——甚至使他的灵魂像凋落的花朵一样,飘出躯壳,飘向生命终结的深渊。
因此,萧木叶一直在笑,尽管他已感到吃力,已经越来越勉强,但是他手中握着剑,就感到自己总有一点无法枯竭的力量。
——这点力量已足具有某种神奇感,已足使对方为之惊诧、畏惧,从而退缩。
——正是这点力量,笑奴不得已先停止了笑。
——他若再笑下去,只能先断掉自己的经脉,他的内力已无力抵抗萧木叶那来自剑中的神秘力量,当他的内力被逼回自己的体内时,他的身体便无法承受自己的内力在体内的撞击了。
所以,笑奴只有停止了笑。
于是,萧木叶也停止了笑。
但,笑声还在迂回不断。
此刻,花香依旧醉人。
“你累吗?”笑奴温和地问萧木叶。
“也许,我应该很累,可我现在却感觉不到累!”萧木叶也笑得很温和。
“你的精神使你感到不累,你的剑也是你感到不累!”笑奴的声音听起来很优美。
萧木叶看着笑奴,淡淡道:“你也并不很累,你还很潇洒!”
笑奴道:“我喜欢笑,所以潇洒!”
“可我现在觉得你并不怎么潇洒!”萧木叶道。
“那是因为——你在这里!”笑奴笑道。
萧木叶漠漠道:“我是在这里,可你又在哪里呢?”
“我也在这里,而且一直在这里!”笑怒道。
“但是,我刚进来时却没有看到你——你应该告诉我,你刚才是从哪里来的?”萧木叶问道。
笑怒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从花中来的!”
“花中?你是躲在花里不成?”萧木叶追问道。
笑奴笑着道:“我不是——躲——在花中,我是在花海中欣赏着每一朵花!”
“这大片的花海也的确够你藏身的了!”萧木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