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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志惊呆了,喃喃道:“看来他真的疯了!”
独孤寒止住了哭声,又狂笑起来,笑声又是如此的豪放。他狂笑着,奔跑起来,直至奔出这片荒冢。
哭奴已没时间去理独孤寒了,将“花溅泪”抛向夜空,以内力驭剑,以剑传真气,将必杀的信念溶于剑,必杀的剑便已成为了必杀者意志上的剑。
——这便也是“花溅泪”的剑法中最高境界的一剑,曰“泪浸孤心”。
这一剑刺出,天地万物已全部沉浸在泪的悲凉之中,全部成了剑下必亡的受戮者。
这一剑,是意志、力量、招式完美的结合,是心与剑合一时玄妙的一种精神。
这一剑,刺出,后果必是带泪的。
“恶鬼”的生命受到最大的威胁,致命的一剑已向他飞来,江淘沙和欧阳舜却还在他左右以硬功、软功频频攻击。
“恶鬼”所能做的似乎仅是死前的挣扎了,他的生命已被死亡之网给笼罩,没有任何空隙的死亡之网。
死亡之网在收缩,在束紧,“恶鬼”生命便已接近终点。
夜空中,一颗流星滑落,流行的光芒可谓是辉煌动人的,但在此刻,与“花溅泪”的剑光比起来,竟显得如此羞涩,如此的黯淡低落。
流星已消逝,剑已接近生命的边缘,而且要刺穿生与死的界限,结束一个生命,开始一个亡灵。
——但是,没有人否认,在生与死的夹缝中,生的欲望是强烈的,生的信念是坚定的,而死的威胁则显得渺茫和微不足道。
——生在接近终点时,死难道没在枯萎吗?
“恶鬼”不是鬼,而是人,人就有最强烈的求生欲,有求生欲就有求生的力量,有求生的力量就总会有奇迹诞生。
“恶鬼”的乱发倒竖,全身血液沸腾,青筋暴涨,每一根神经都已绷紧,每一块肌肉都已鼓出。
求生的欲望已酝酿成无比的力量,力量在信念的驱使下。爆炸般地从全身爆发出来。
江淘沙、欧阳舜都被这疯狂的内力冲击得头昏脑胀,在内力的冲击下翻滚出很远。
“花溅泪”闯入这内力范围,力度、速度顿时减弱——但这毕竟是绝世的一剑,必杀的一剑。
——在一般人看来,这仍是致命的一剑。
但这这“恶鬼”看来,这剑早已没有了“生命力”。
于是,当剑贴近他的胸膛时——先前被剑划破的胸膛流出的血此刻已在内力的炙热下干结——他猛地以超快之速用双掌夹住这一剑。
但是,剑的力量没被化解,剑仍在以千钧之力向前顶进,他的双掌已感到这股强劲的冲力。
他意识到,他的双掌与剑这样对峙下去,最终还要因力竭而丧生。
于是,他马上另寻求生之路——他翻身向上,双腿于空中倒竖直立,整个身躯成倒立式,双掌于头下夹着那把剑,瞬间,双掌散开,身躯再向上翻,“花溅泪”便在惯性使然下向前方飞了出去。
这一件,刺出去,后果必是带泪的。
这似乎谁也无法改变。
飞行的剑脱离“恶鬼”的双掌,继续向前飞奔,最后终究刺入了重伤在地的凌云志的胸膛。
凌云志至死眼睛都是睁着的,他不能相信这“恶鬼”竟能躲过这一剑,更不能相信,刹那之间,这一剑刺入的竟是他的心脏,
这一剑的后果是带泪的!
剩下的是静寂。
两张惊诧的面孔,是江淘沙、欧阳舜的。
一张无奈的面孔,是哭奴的。
一张充满喜悦却又疲惫不堪的面孔,是“恶鬼”的。
“恶鬼”从空中落下,脸上浮出一丝笑,看着哭奴笑,是冷笑,是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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