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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可是萬一太子殿下,看出來了怎麼辦?」
「說你糊塗,你還是真糊塗,若太子殿下看出不尋常,那麼你也只管一口咬定,他既有意拉攏你,那麼就不會教自己前功盡棄,更何況你是擔心他責罰,才會將此事兜著,也不是存心瞞報,只管放心,將這件事瞞到滴水不漏便成。」
「原來如此,」有聲音恍然大悟道,「那好,遇事還是阿兄想得周道,就這麼辦吧。可還有一事,我既對沈溫說了,那丫鬟現下還在我的院子裡,好吃好喝伺候著,沒碰上一根手指頭兒,這事兒在他面前怎麼好交代?若前後口供不一,難保沈溫不會起疑糾纏到底……」
「他一個在邊境的莽夫,能有幾分花花腸子看出我們的計策?」另一人道,「反正太子妃現在不受太子寵愛,你就借著這事,有意挑撥他們,將矛頭引到他兩身上去,這樁小事若是演變成他們之間的大事,我們不就稱心了?」
先前人大喜道:「還是兄長厲害,至於那個小賤蹄子,若是讓我搜出來,定要扒了她一層皮!」
「還有一事,」另一人似乎是想出了法子,語氣都逐漸鬆懈,「父親面前切記不可聲張,若是讓他知道,你得仔細你的皮。」
「兄長放心,」先前人聞言興高采烈,「我又不是那等真愚鈍之輩,全聽兄長見解行事。」
……
院牆那邊漸漸沒了聲音,沈融冬朝旁輕輕一瞥:「現下崔侍衛可知,牆對面二人是誰?」
崔進臉色陰沉,說不出的慍怒:「沒承想趙朗與趙准兩兄弟,私下裡行事這般卑劣,虧得趙准今年開春還被破格提拔,中書舍人這般品行,若教陛下得知,定饒不了他。太子妃,我們現下是否先回宮稟明太子?」
「不急,」沈融冬道,「我們仍要拜訪,且看他們待我們拿出什麼說辭。」
崔進不見她臉上驚愕,心中凜道:「太子妃是否早已明白青荷的真正下落?」
「碰巧聽見,也不是神仙,」沈融冬道,「哪能料事如神?」
她昨日裡與沈溫鬧到不歡而散,知道他有段時間要同她不愉快,沒承想他主動差人將此事告訴她。
來到趙侍郎府邸,只想尋些蛛絲馬跡。
趙朗同他兄長在側門商議對策,偏偏教他們聽見,這下子明白過來,趙朗直到現在還認為沈溫被蒙在鼓裡,他欺瞞的計策簡直天衣無縫。
「太子妃,先前他們說的那些渾話,您別往心裡去…」劉裁見慣了臉色,揣摩著道,「宮中上下都知道,誰才是主位。」
「既說的是事實,便沒什麼好遮掩,」沈融冬道,「汴京城上下也傳得沸沸揚揚,總不能一一堵嘴。」
左右趙准說的那句太子妃不受太子寵愛是實情,他們間不和睦的動靜,早傳遍汴京城街頭巷尾。
太子妃透露的意思是照常拜訪,其餘三人權當沒聽見方才那番對話,洗清耳朵,上前叩門。
不料此時,後方倏爾傳來一陣響徹雲霄的嘶鳴,劉裁與綠竹不約而同朝後看過去。
「不好,」崔進忙道,「太子妃,是馬兒沒餵草,一時餓得慌了。」
沈融冬回首,拴在樹側的駿馬將地面刨得塵土四散,口中嘶鳴長短不一。
又是一陣拉動門扉的聲音,沈融冬重新看向府邸,側門徐徐敞開,門後不是家丁,而是方才聊上興頭的一雙手足。
「不知道這裡是官家府邸嗎?竟然敢如此放肆,你們是誰?」
「你們…你們剛才是不是聽見了什麼?」趙朗明顯不如他兄長鎮定。
沈融冬彎唇,不疾不徐揭開眼前的垂紗,淡問道:「是否打擾了二位的雅興?」
「太子妃,」崔進這時也回過頭來,「他們……」
「他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