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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西川人給了許多,只他們就把那隻金盤摞成高高的小山一般,金玉珠寶壓在一張張銀票上,實在壯觀。
北地白家略低調些,幾位長輩往銀盤裡各放了一張禮單。
那些西川富親戚們原本還在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北地人送什麼,如今一看,心裡都高興得不行——北地人不會送禮啊,放冊子裡有什麼用嘛,還是大捧金銀喊出來舒服,暢快!
輪到謝泗泉的時候,他沒給錢,而是給了一串鑰匙。
西川那幫衣著華麗的人一時間都盯著那串鑰匙,有些人小聲議論,不時聽到「祠堂」「族院」一類的詞,謝泗泉咳了一聲,堂廳里安靜下來。謝泗泉招手讓謝璟過來,給他把鑰匙佩戴在腰間,對他道:「按往日規矩,這是謝家家主才能掌管的,但以後生意多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再者我的就是璟兒的,也不拘泥這些舊例。打今兒起,少東家的話,就是我的話,可聽明白?」
西川那些人被謝泗泉這些年收拾的聽話,連忙稱是,有機靈的已經開始喜笑顏開地誇獎少東家一表人才了。
謝泗泉唇角揚起一點,揉了謝璟腦袋一把。
三天後。
謝璟搬到了下城的府邸去住。
外頭只當少東家大了,給開了院子,住在外頭,但不知道這裡還有半個主人姓白。
新家的布置早在大婚之前就已收拾妥當,白家人辦事細緻妥帖,桌椅家具齊全,不用帶什麼過去就可入住。謝泗泉讓人把編輯抬來的那些都給謝璟帶上,謝璟嫌麻煩,那裡面大多都是九爺給他置辦的東西,他其實用不了那麼多,就對謝泗泉道:「舅舅,放這裡吧,反正以後我也常回來。對了,那裡面你和二當家瞧著什麼有用的,就拿去。」
謝泗泉氣笑了,敲他腦袋一下:「胡說八道,我貪你手底下這點嫁妝?這都是北地送來的東西,給他抬回去,你們自己收著用。」
謝璟張口想解釋,但想了想,也沒多說,點頭答應下來。
謝泗泉找人給外甥搬東西過去的時候,順便還送了幾個廚子過去,生怕謝璟自己生活,吃不慣東西。
搬了新宅之後,謝璟和九爺先擺了謝媒酒,請了黃先生來家中吃飯。
黃明游來了之後,白老和謝泗泉作為長輩作陪,幾人單獨吃了一桌,合樂融融。
黃先生第一回保媒,這謝媒酒喝得美滋滋,還趁著酒意要給他們新宅提字,鋪開紙張問道:「小謝,你這宅子要提什麼?」
謝璟道:「東院。」
黃先生看他片刻,哈哈笑道:「好好,就提這個,莫說你想東院,連老頭子我都想念的很哪。」
西川日子過得平靜,九爺在新宅住了一整個夏天。
除了送白老等長輩去眉山一趟,其餘都和謝璟一起留在西川。
新宅掛了東院的牌子,擺設也和以往一般,連那間書房都做得跟在北地時候一樣,謝璟在書房研墨陪伴,九爺在這裡處理公務,閒了也會和謝璟一起坐在窗下看書。夏末,西川有賽馬節日,謝璟會帶九爺一同前去,他騎了白十四過去參賽,在一眾選手裡白十四體型高大,又當過軍馬,一時間其他賽馬紛紛避讓,加上謝璟容貌俊美更是引人注目。
賽道上可不分你什麼地位,都憑真本事說話。
謝璟騎了白十四沖在一眾西川漢子之間,駿馬疾馳中,他側身貼地拾起地上弓箭,抬手瞄準草靶中心,一個不落,全部命中!
白十四高大,跑起來步伐快,但也略有些不適應西川山谷地形,謝璟怕傷了它腿腳,控制著略落後幾個馬身,拿了個中偏上的不錯名次。
前百名都可得一件懸掛在彩綢上的獎品,白馬高挑,謝璟不費力就拿到了最高處的那一枚擬獸面具,五彩斑斕,還掛了彩穗兒。謝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