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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看到簡訊笑了一下,說:「周思源。」
周思源緊張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邵承總……怎麼了?」
「你把格擋板降下來幹什麼?」邵承的聲音懶洋洋地,帶著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的理直氣壯,「不悶嗎?」
「……對不起。」周思源無奈地說,按了一下按鈕,重新把格擋板升起來了。
尹佳音覺得周思源左右為難的樣子十分可憐,不由瞪了邵承一眼。
邵承聳了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尹佳音臉又紅了,很難為情地別開臉。
司機先把周思源送回他家,隨後開到家宅門口。兩人一起下車,邵承伸出手搭在尹佳音的肩上,步子不急不緩,帶她穿過諾大的花園,走進家裡。
屋內一點燈光都沒有了,尹佳音被邵承拉著跌跌撞撞地進去,右手摸到冰涼的牆面,視野範圍內沒有實物,驚訝地小聲叫邵承的名字。
邵承停了下來,突然鬆開了手。三秒鐘後,燈被打開了,但尹佳音還沒來得及看清邵承的模樣,耳邊就傳來熱的氣息。
在昏暗的臥室,邵承俯身和尹佳音接纏綿的事後吻,尹佳音在邵承手中小聲哭泣。
邵承的愛與欲有時是一種寂寞的施捨、一場無妄的幻想,帶走了尹佳音的幼稚、懵懂、希望、純真,有時又像堅硬的貝殼,在真誠地守護,把傷痕累累的她好好保護起來,習得愛的能力。
(2)
第二天,邵承一早就回公司了。尹佳音在家裡睡了一個中午加半個下午。
下午三點半,她起來吃午餐,接到了楊勁的電話。
自從那天在機場被邵承帶走之後,尹佳音就沒有和楊勁聯絡過。楊勁也沒有發消息來詢問,好像很放心一樣。
「你還好吧?」尹佳音一接起電話,就聽見楊勁問。
「我很好,」尹佳音笑起來,說,「我和邵承要結婚了。」
楊勁沉默了一會兒,問:「什麼時候?」
「下周辦婚禮。」尹佳音說。
她到現在才想起來,還沒告訴楊勁當年她執意要離開北城的事情,便將當年的事情都和楊勁說了。被黃安晴威脅,想保護邵承的初心,尹佳音都說得詳細,但略去之間經歷的些許掙扎與苦痛。
「所以……」楊勁停頓了一下,問,「你當年逃婚,不是討厭他,而是……」
「是的,」尹佳音承認,「我很愛他。」
二十二歲野心勃勃的邵承,和三十二歲強勢穩重的邵承,尹佳音都愛。
如果要問為什麼,尹佳音講不出原因來。
她只能為邵承畫一幅畫,畫她與邵承一同成長的時光,畫舍與得,畫深刻與忘卻,畫那些她以前得不到,現在卻得到了的愛意。如果具體地描繪,尹佳音願意為邵承畫一顆跳動的、鮮活的心,一顆永遠會為邵承而變得柔軟的心。
「好吧,」楊勁嘆了口氣,「祝你們幸福。」
「你可能會好奇黃安晴怎麼樣了,」他又說,「看新聞就知道她已經涼了。有人舉報她像電影節評審行賄,還和多名導演勾搭,爆出了不少醜聞。她那個據說很寵愛的爺爺黃元,這回也沒有幫她。」
尹佳音說「好」,掛了電話。
(3)
傍晚時分下了會兒雨,窗外傳來隱約模糊的雨聲,像一個迷人的夢境。
尹佳音坐在沙發上聽了會兒雨,終究還是扛不住身體的酸痛與疲憊,頭一歪睡了過去。
邵承回來的時候,她剛好也醒了,打著哈欠去門外迎接他。
邵承穿著黑色的風衣,戴昂貴的袖扣,像冷酷的貴族,看到尹佳音,露出一點淺淡的笑意。
「吃飯沒有?」尹佳音問他,「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