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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卻覺得他很可疑,要看他的身份證。
靳俞白氣到不行,他說他真的沒有時間了。
但保安越看他越覺得可疑,讓他要麼滾要麼把身份證扣在他這裡。
靳俞白是真生氣,從來沒有人這麼怠慢過他,可他沒辦法,只能將整個錢包連同身份證都留在了保安那裡。
第209章 脆弱
彼時綿綿正好下樓扔垃圾,她不喜歡方便麵的味道,也不想要新家裡散著這個氣味。
下樓的那一剎,她被迎面吹來的寒風凍到渾身抖了一下,手機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來。
綿綿以為是工作的電話,急匆匆地摸出手機點了接通,她匆忙到甚至沒有看清來電人。
一直到她接通的那一霎,耳邊驟然傳來靳俞白的嗓音,「你住哪?」
綿綿這才驚覺她接通的是靳俞白的電話,她的心跳猛地漏了半拍,手裡的垃圾袋也砰地一聲掉到了地面。
靳俞白卻忽然說了句,「你站著別動。」
綿綿愣愣地站在原地,聽著電話那頭傳來呼嘯的風聲,大腦有過一瞬的空白。
隆冬的風帶著深深的寒意,她心裡思緒萬千,不明白是什麼事情能讓他這位貴公子在這麼冷的天,跑地這麼快。
綿綿想要甩掉腦子裡不停浮現他面孔的想法,可靳俞白那句你站著別動,又似是一句魔咒一般,竟生生將她定在原地。
但她也不過等了十幾秒,下一刻,她的眼前倏然出現一張熟悉的臉。
綿綿在看清靳俞白的臉的那一剎,鼻頭倏然一酸。
那天西城下了那幾年以來最大的一場雪,所有道路都被皚皚白雪覆蓋住,整個城市的車水馬龍似乎都陷落在一個潔白的世界裡,那是身為南方人的綿綿從未見過的世界。
那本該是讓她覺得驚心動魄的事情。
直到綿綿見到靳俞白。
她才知道這一切都敵不過他來找她。
該怎麼形容她那一刻最確切的心情呢?
綿綿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去描述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她認識靳俞白這麼久,就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他。
有著焦急,有著落魄,也有著關切。
那本不該是他這樣一個涼薄的人臉上會出現的神情。
可綿綿在這一分這一秒,卻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臉上流露的神情。
靳俞白的眼底不再是冷冰冰的一片,而是映著七情六慾的色彩,他的眼睛裡有隆冬最深的雪,也有站在樓梯口的綿綿。
綿綿在對上靳俞白那雙漆黑的眼眸時,心重重地跳了下。
她清楚地看見清冷男人的頭上和身上都沾滿了白雪,他的輪廓在這場雪裡,似一團蠱惑人心的迷霧。
那種感覺就好似,他走這麼一遭,是特意為她而來的。
綿綿的鼻子和眼睛都酸澀地厲害,她還來不及做什麼反應,便聽見靳俞白說了一句,「別動。」
於是她紅著眼睛,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從風雪裡,一步一步地,堅定無比地飛奔向她的方向。
那一刻,綿綿再也克制不住心潮翻湧的心情,她甚至有那麼一秒鐘在想,這一生,只要有那麼一個時刻,她是住進了他的心裡的,她此生再無任何遺憾。
於是她也朝靳俞白的方向跑了起來。
她奔入了那片有靳俞白的雪色里。
寒風剮地綿綿的臉很疼很疼,她的眼睛也幾乎要睜不開來,她完全無法想像靳俞白在這麼一個冷的天裡,在這麼大的雪裡,竟然能夠跑地這麼快。
也是這一霎,綿綿的手腕被猛地扣住,她仰頭看向扣住她的手腕的男人,可風太大,她睜不開眼睛,只能憑感覺去感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