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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見他果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心中更是不願意阿央與他扯上關係,便有幾分惱火地罵道:「一個偷了我季府寶貝的小毛賊。」
第5章 胡來
季宴前腳剛離開,高義就一個跨步上前,對著裴知衍大驚小怪道:「世子,季宴方才說得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高義早在裴知衍還在軍中時就一直跟隨左右出生入死,說話也不講究太多規矩。
「而且屬下看他那樣子,非但沒點感激,怎麼反到像是來算帳的,世子可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他竟敢把您說成是小毛賊。」
高義說了一通後,下了結論,「您怕不是被季家給訛上了。」
「隨他去。」
裴知衍輕撣衣袍起身,唇邊的笑意略顯輕慢,並不放在心上。
這般從容不迫讓高義懸起的心落回了肚子。
也是,誰還能把世子爺怎麼著。
葉青玄從葉老夫人那裡出來,沿著迴廊往外走,穿過一道月門,抬眼就見臨湖的六角亭內,季央正倚坐在美人靠上。
細風吹動她的髮絲,輕柔拂過凝白的面頰,粉白的指尖無意識的繪著憑欄上的雕花,勾起落下。
葉青玄看得心頭半酥,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季央餘光瞥見有人過來,等看清楚他的半邊面容,毫不猶豫的起身就走。
葉青玄愣了下,追上去道:「表妹。」
季央不得不得停下來,深吸一口氣,回過身朝他垂眸一笑,「表哥。」
葉青玄才從葉老夫人那裡得知了季央落水一事,關切詢問,「表妹身子可還好?」
季央將葉青玄的臉與記憶中重疊起來,仿佛又看到他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笑,寒意從骨縫裡滲出。
「一切都好,表哥不必擔心。」還能平靜的和他說話,已經是季央能做到極限了。
「沒事就好,祖母方才和我說得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緊張。」
葉老夫人刻意瞞下了是裴知衍救起季央的,她告訴葉青玄就是希望他能好好撫慰一下季央。
葉青玄看出她情緒不高,向她解釋說,「這些日子我隨著太子在忙吏部衙門的事,實在抽不出身,不過接下來有三四日的空閒,若是表妹願意,我可以陪你四處去走走。」
「不必了。」
季央脫口而出,抗拒之意太過明顯,兩人都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葉青玄看她的目光多了些探究,他了解季央的性子,軟的就像水,鮮少會有像這般強硬的時候。
螢枝是最清楚季央的變化的,但她也只當做小姐是有了心儀之人才刻意與葉青玄避嫌。
螢枝道:「表少爺,我家小姐身子才剛恢復,不宜多走動。」
葉青玄聽罷一笑道:「是我思慮不周,不出莊子的話,只好想法子尋些雅趣了,對弈或者音律……總能陪表妹解解悶。」
季央手心裡已是一片冷汗,若不是重活一次,她恐怕還察覺不到葉青玄性格的偏激,他話說得滴水不漏,看似體貼遷就,實則強勢,想要做的事,無論如何也要做到。
季央猶豫著是不是乾脆就挑明直說,卻又怕葉青玄面上不會有什麼動作,暗地裡卻會用些極端手段。
好在這時,伺候葉青玄的小廝路安匆匆跑了過來,喘息幾下道:「大少爺,府上派人來傳來口信,說是陳侍郎讓你儘快回去過去吏部一趟。」
葉青玄如今雖還在詹事府任職,但已經跟著吏部侍郎陳辭學習,他神色詫異地問,「如此著急?可有說是何事?」
路安搖頭,「來的人沒說。」
「去吩咐門房備馬車。」葉青玄對路安說完,遺憾看向季央,「還說要陪表妹幾日,看樣子註定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