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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而白费的,您说是吗,娘?”眼中的愉色渐渐淡去,唯剩对某种事物的宛如磐石般的坚定不移。
他直起身,负手眺望远方,拇指没有意识的慢慢摩挲着食指指甲,一脸的清淡。沉静的夜,寂寥得似乎所有灵魂都睡去,吟叹着厚重无际的苍茫,月华如水,凉了浓浓的相思意,只剩清冷寂寞。
“夫子说她会成为孩儿的弱点,也许夫子不是杞人忧天,现在孩儿虽不会为她放弃什么,可不能保证继续下去终有一天不会令孩儿乱了阵脚。。。。。。弱点,孩儿是不应该有弱点的,现实也不容许孩儿行差踏错半步,既然会误了孩儿,那么孩儿就自己亲手来剔除这个不该有的错。”他声音恬淡无波,像是在叙说什么公务一样的平静。
星子般的眼闪动着清冷,他嘴角浮上一丝寒冽的笑:“可是,通过这件事,也让孩儿豁然明白一件事,对于‘天不予我,我必自争’这句话,孩儿做得还不够彻底啊,既然孩儿可以事事费尽心机而谋,谋,又何必为他人,又何必要将日后所得拱手于人?为什么孩儿自幼牺牲如此巨大所做的一切是要成为他人的踏脚石?为什么孩儿要做他人的工具?做他人争霸天下的矛戈?为他人做嫁衣,孩儿最后还剩什么?”眼中的冷越浓,他声音轻却狠厉的道:“不!孩儿不甘心!以前孩儿从没有想过成事后的事,可是,不得不放弃孩儿喜欢的女子这件事让孩儿明白了,将来孩儿的下场是不会得善果的,怕是物尽其用而弃之的结果,既然这样,既然孩儿付出了如此多自己终要无所得,那么,我就为去自己而争!人以吾为刀俎谋,吾反为己而谋,呵呵呵,您说孩儿说得对吗,娘?”
说到最后他轻笑出声,满脸闲淡的笑意,看似轻描淡写的说话,眼眸里却俱是绝决和坚定的意志。
“孩儿犹依稀记得,那冰雪白璧无瑕的世界,殿角挂着冰棱子,宫人执杆而击,落了一地的像碎玉似的冰碎子,远远的宫墙外,有乐姬在唱青腔,而娘抱着孩儿倚窗望景赏雪,延绵宫宇素妆银裹,只有娘窗前的那株百年腊梅开得若火潋滟,遒劲苍美,这样的回忆时时在孩儿梦中梦回,娘,孩儿终有一日要以万尊之姿重回那里,不是以一个为他人谋天下的工具的身份,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子息。”他回头定定看着檀夫人,庄重盟誓,那是他为自己命运的笃定起誓,是为自己人生的奋起宣战。
檀夫人空洞的眼睛并没有为檀紫衣的一番话而起任何变化,她仍呆滞的坐在那里,望着远处的菊花,像座石像不动不笑。檀紫衣微转眼扫了眼小案上的枣红鱼耳金斑炉,炉上淡烟缈绕,缠绵而上,飘于空中渐升渐淡,他漫不经心的伸手在烟上缓缓扇,烟雾在他掌下四散化开,幽深的眼注视着蔼白烟气,清冷疏懒。
“娘,天色不早了,请娘早些歇息,紫衣明日再来给您请安。”他抬声唤:“来人啊,扶夫人回房休息了。”
蕊珠应声领着几个丫头婆子从外园进来,小心搀扶檀夫人往里屋走。
“蕊珠。”他唤住。
蕊珠止步回身:“是,少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小心伺候夫人,天气近寒,注意为夫人添衣加盖,”眼角若有若无的轻淡扫过案上香炉:“还有,要记得每天给夫人焚‘定魂香’,不得有怠。”
“是。”蕊珠恭敬行礼答。
望了眼被一群丫鬟搀扶着消失在园门后檀夫人的背影,他拂袖转身离开,暖白袍衫在漫漫夜色中,渐渐沉去,融入夜中,难见其踪。
十七 阴谋
马车声辘辘,在空旷的官道上回响,四匹乌蹄马儿轻快平稳的跑在光坦如洗的青金石板上,敲击出一串“嘚嘚”的欢快蹄声。
小茵一路不断的理了头发又抚衣摆,总是觉得哪里还不妥当,在她又一次摸上鬓角时,那厢终有人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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