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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宛卿想想就很惱火：&ldo;沒錯，就算你強行把我帶在身邊，我也會隨時都在想著逃跑，不管是一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絕不會老實跟你回宮!&rdo;

&ldo;卿卿，你不能那樣……&rdo;

&ldo;我能不能，你可以看一看!&rdo;姜宛卿指著自己的脖子，&ldo;再大不了，下一次找一把快一些的劍‐‐&rdo;

她的話沒能說完。

風昭然低下頭，吻住她。

這個吻深沉而漫長，仿佛永遠沒有盡頭，他像是要吻一輩子。

姜宛卿快要喘不過氣來，掙扎著把自己從他的手底下拯救了出來，抬手一巴掌甩在了風昭然臉上。

&ldo;風昭然，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是一個物件，還是一隻寵物?你想對我做什麼就對我做什麼，想把我帶到哪裡就帶到哪裡，不管我願不願意!&rdo;

風昭然的臉因這一巴掌偏到一邊，頓了頓才轉回來，臉上沒有怒意，異常平靜，聲音也是：&ldo;你說得對。我從前就是那樣喜歡你的。我以為那就是喜歡。&rdo;

&ldo;……&rdo;

姜宛卿愣住了，一團怒氣卡在胸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ldo;你不能那樣過一輩子，卿卿。&rdo;

風昭然道，&ldo;你還這樣年輕，後面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你要用來做想做的事，去想去的地方，見想見的人，這樣才不算白活。&rdo;

姜宛卿懷疑他在說反話。

但他臉上的神情寧靜溫柔，簡直像是得道的高僧，有一種慈悲相。

姜宛卿忍不住拿手在他面前晃一晃，&ldo;……你沒事吧?&rdo;

等等，吐血昏迷一場，醒來就性情舉止大變……這種事情怎麼這麼熟悉?

風昭然看著她臉上的疑惑，再看著她微微挑起的眉毛，道：&ldo;是的，你說得對，我的那些夢，並非只是夢。&rdo;

他低聲道：&ldo;我都想起來了，卿卿。&rdo;

姜宛卿徹底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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