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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卻意興闌珊的搖頭,「沒用了。」
劇毒沒立刻要了他的命,已是太醫窮盡了辦法。
「到底是誰下的毒?是誰?」太后見狀,已有些瘋癲,「哀家,哀家要殺了他…是皇后對不對?」
她去見過慶妃,那個女人果真是東離國的,慶妃承認派人刺殺了皇上,再意欲以她的身份要挾,助五皇子登基。
那個女人一定是瘋了,對,瘋了,竟然異想天開,她以為她是誰,害了皇上,還妄想做太后。
「東離國,呵,朕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流著一半的血,母后,你知道為何太明的百姓這般容不下東離人麼?就算北蒼肆意挑釁,我朝仍與北蒼通商?而與東離老死不相往來?」
太后愣了愣,似被皇上眼中的蔑意燙了手,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
皇上也不在意太后的反應,只自顧自道:「皆因東離國國主是叛國之人的後代,大印朝之所以被前朝代替,便是東離國首位國主,也是當時大印的鎮國將軍背叛了大印皇上,並且斬殺了大印皇上把頭顱懸於城牆之上以震懾百姓,據聞大印皇上待他如兄似父,他卻恩將仇報。後來,前朝皇上怕再遭叛變,有意殺了他,卻不料他聞風潛逃,帶著屬下逃到了東部海島之上,做了強盜,以燒殺搶掠始,逐漸成了氣候,做了東離國第一位國主。但,此等不忠不義之徒的名字早已遭萬人唾棄,即便中原更迭,國君幾易,但東離國依舊令中原人不齒,母后,只要流著東離人的血,在中原也是叛徒,是不容於世的,」
「母后…母后並非東離皇室…」太后張了張嘴欲辯解。
「母后出身貧寒,因容貌出色被東離第一家族收為義女,」皇上淡淡說道,「因母后成為父皇貴妃,母后的母家一躍成為東離貴族,慶妃欲故技重施,卻沒母后運氣好罷了。」
「皇兒…」太后無言辯解,她後半生吃齋念佛,就是怕皇上知道她的身世後與她疏離,埋怨她。
果然,母子終究是生了隔閡,這隔閡已延續了十七年,她卻不自知。
「能印證母后身世的東西,若無意外,當初落入了束山手中,朕心裡梗著這根刺,不除不快,束山死了,朕以為解脫了,卻不料世事難料…朕的妃子與兒子想要朕的命…」
「皇兒…」太后不知該如何勸解兒子,她沒資格,這一切的不幸皆源於她,若是她不貪圖富貴,沒來太明朝…是不是可享天倫,不受良心的折磨?
萬壽宮中,母子嫌隙叢生。
皇宮外,大皇子府中,大皇子正焦躁的來回走動。
見謝承文從門外走來,忙迎了上去。
「舅舅,怎麼辦?」
謝承文的目光看著大皇子,裡面是說不出的失望與惱恨。
他冷冷問道:「你果真做了?」
大皇子支支吾吾,「我…我…」
面對謝承文銳利的逼視,他不敢撒謊,「我問過春姑姑,她去了別院,可並未把東西交給別院的人。」
「你確定?」
「真的,舅舅,我不敢瞞你,春姑姑她也不會撒謊騙我的。」
他從春姑姑房裡出來後,還慶幸春姑姑自作主張沒按他的吩咐去做,可卻沒料到,他走後不久,春姑姑就自縊了。
「春姑姑的死與你可有關係?」
「沒有,我是春姑姑看著長大的,我怎會害她?」
謝承文嗤笑,身為皇子,又何談親情?
眼前這個不過是只披著羊皮的狼罷了,還是只蠢狼。
謝承文沉吟道:「很明顯慶妃是知道你的打算,才從中橫插一槓子,欲拿你頂缸,卻不料被人從中攪了局,一箭雙鵰,既除了你,又除了慶妃。」
「那個賤人死有餘辜,」大皇子痛斥,轉而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