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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佑取過信紙看了一眼,又放在了小几上,「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等不到你了。」
「此話怎講?」
「哎,你且等著。」
德佑說著轉身走到窗前,在窗邊的一隻木箱中翻了翻,取出了一件僧衣,僧衣破舊的打滿了補丁,不知他從哪裡摸了把匕首挑破了其中一個補丁,在破洞處掏了掏,再迴轉時,手中便多了一封信。
「看看吧。」
德佑把信遞給了束穿雲。
束穿雲眼角抽搐,她算是開了眼界,原來藏一樣東西竟可以這般五花八門。
楊氏把玉佩藏在妝奩里,她天天看著,七年後才發現其中的玄機。
又在布娃娃里給她留了一封信,若是她壓根就沒想起布娃娃的事,那封信豈不是隨著布娃娃不知落於何處。
而德佑師傅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他那件僧衣就算乞丐也未必稀罕,更沒有人想到他會在裡面藏東西。
信封上空白一片,她打開信封,展開信紙更是一愣。
因為信上僅有一句話:「依吩咐行事,切勿擅自做主。」
無落款,無具名。
束穿雲一時有些不明白,不由苦笑道:「師傅,這…是…」
德佑師傅擺擺手,「我也看不懂。」
束穿雲哭笑不得,那她千里迢迢奔赴萬佛寺就為手中這句話?
卻不妨德佑師傅又道:「我只知道信是將軍交予我保管的,而這封信並你手中的玉佩原在先太子手中,將軍執聖旨入太子府時,是先太子親手交給將軍的,並且告訴將軍,這兩樣東西會是將軍保命的籌碼。」
「保命的籌碼?是催命的吧?」
束穿雲一聽信與玉佩皆是從先太子手中得來的,哪裡還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
先太子在臨死前還坑了束山一把,不過束山也不無辜就是了,哎,因果總有定數,說不上誰對誰錯。
「我爹是否知道這些東西原是屬於誰?」
束穿雲敢肯定束山一定知道,但還是多此一問。
德佑卻沉默了,過了許久才道:「我與將軍皆是吳王府舊人,卻隨將軍從平江府到京城再到長垣府輾轉多年,十七年前,吳王登基,將軍被派到長垣府領兵,到長垣府的第二年,我就來了這萬佛寺出家,一來,我厭惡了打殺,二來我受了重傷僥倖活下來後,功夫廢了多半,留在將軍身邊只會拖累他。再後來,將軍把這封信託付與我,並且囑我,只有他的兒女來,方可交出去。想來,將軍從不曾想過拿著這些東西做籌碼。」
束穿雲瞭然的點頭,束山拿著這燙手山芋,扔也不是碎也不願,畢竟從他持聖旨進太子府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已與這兩樣東西牽扯到了一起。
由不得他留與不留,他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告訴他的子女自己是因何而死。
束穿雲想起東離人在束家別院遍尋她手中的這兩樣東西,卻壓根連邊都不沾,不由納悶,東離人的消息是從何而來的?未免差的十萬八千里了吧?
也許眼前的德佑師傅知道其中的緣由,因而她試探著問道:「還有一事穿雲不明,師傅不知,東離人一直潛伏在平江府,他們也在尋這兩樣東西,但他們似乎以為東西在束家別院。」
「束家別院?」
德佑有些意外,「可是城西那處夫人陪嫁的院子?」
束穿雲點頭,「正是。」
「那個別院我去過,別院向西幾里處是不是還有個別院?」
「是。」
「西邊的那個別院原是吳王府的,當然這事只有幾個人知道,束家的別院裡還有一處密道,正通向吳王府的別院,那是吳王與將軍會面之處。」
「原來如此,」束穿雲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