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鸠尤神剑6(第2/6 页)
若放了他们,实在不好交差啊。”
屋内女子道:“我为他们各人施一道净心符,让他们忘尽发生在尚书府的事情。如此,他们不再是叶府人,你不杀他们,也不算违逆二老爷。可好?”
她话音未落,便有数十道白光从那房子里飞出,一一打在叶府下人的印堂之上。白光一入印堂,即隐作紫辉,铺满众人额头,眨眼功夫,叶府下人齐刷刷倒地,人事不省。下跪之人立身,命部下将叶府下人抬出院去,这便走下台阶,亲自领路,将叶氏父子押入地牢去了。
“此地不宜久留。”顾乘风对苏荣说,“那屋内女子,修为恐在我之上,我们先在附近落脚,见机行事。”
说这番话的时候,顾乘风已经怀疑,房内女子是睿王府里姗姗来迟的常朝云了。顾乘风不能笃定此事,因为他鼻子素来敏锐,任何气味闻一遍就能记住,可那房内传出的气味并非血魂香,一个甜意更甚,略带清凉,一个药味显着,暖意融融;只共用了金桂、白梅、薄荷、紫苏、丁香、辛夷、龙涎香七味香料而已。所以这怀疑更像是一种猜测,或连猜测都不算,纯粹因为顾乘风人生地不熟,除开常朝云,别无它选。
顾乘风和苏荣在这院子近旁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两日。这天夜里,二人照例躲在院墙上头,以观动静。刚入子时,却见地牢那边开了门,门内行出一辆双马拉动的囚车,囚笼里关的正是叶氏父子。叶长庚盘腿坐着,正闭目养神,皮弁不知去向,发髻乱糟糟地挽在头顶,额发遮了小半张脸,衣衫倒维持原样,只是前襟开敞了些。叶琮卧在囚笼一角,月色下,单见他苍白的面色和搭在囚笼外的手,身上漆黑一片,融在夜色里,分不清轮廓。囚车出院后,一路西行,被送到刑部大院门口。接手的是个矮胖男子,在一册文书上勾画了几笔,这便协助押囚的士兵,将囚笼卸下,吩咐他人把囚笼架进刑部大牢去了。
叶氏父子显然受了私刑,可是在救与不救之间,顾乘风一时半会儿做不了抉择。他怕叶氏父子决意死扛到底,自己出手反而办了坏事。又怕自己再不搭救,叶氏父子枉送性命。若叶氏父子熬不住酷刑,全盘招供,这难题反迎刃而解了。
翌日清晨,顾乘风正在床边打坐调息,苏荣突然冲进他的房间,举着两张画像,展在他眼前,嚷道:“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顾乘风接去画像,笑道:“这画中之人,该是你我吧?”
“你还笑哩。我们平白无故成了缉犯,哪里好笑了?”
画像右旁各有三行字,写着:兵部尚书叶长庚纵子通敌,证据确凿,着刑部缉拿北魏细作顾氏、苏氏,见此二人者,速报官府,立功者赏良田百亩、布匹千丈。顾乘风看完这三行字,思忖片刻,对苏荣说:“从这缉令看来,叶家公子怕是招了。”
苏荣拿起通缉令,默念缉文两遍,说:“叶琮大概是背不住酷刑招了,但是叶大人应该没有。否则,怎会说叶大人纵子通敌,却不说叶大人自己通敌卖国呢?”
“不管叶大人招与不招,这通敌卖国的死罪,他是背定了。”
“既如此,我们现在便去刑部大牢救人。”
顾乘风垂头细思,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陷阱呢?”
“师兄是说,他们早料到我们尚在纪南城内。出这缉令,是为诱我二人上钩?”
“这件事不简单。我总觉得白泽观与睿王府有见不得光的勾当。你难道不觉得太巧了吗?纵然叶长庚与朱弼文、常氏兄弟素来不睦,他们有这许多时间对付叶长庚,为什么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将我们扯进来?”
“依师兄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顾乘风说:“人自然是要救的,且看如何救。”
日暮西垂时,顾乘风和苏荣已在刑部四面八方设下暗器。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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