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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温和而从容,嘴里刻意压低的话语十分平静,语音语调如死水泛不起一丝波澜。
身侧一直跟着的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快速回道:“兰雪堂已经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孙怀瑾轻轻抿了一口酒,馥郁的口感使得他清冽的声线变得慵懒,他隐约笑了一声:“噢?你的意思是一个行动不便需要轮椅才能移动的人,在不被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了,是这样吗?”
身侧的人手指一顿,一股凉意爬上后颈,他知道这是孙怀瑾即将发怒的前兆,他额角有一丝冷汗溢出:“我们马上再去查一遍。”
“等下。”孙怀瑾即刻喊住他,眼眸已经看到许越正朝他走过来,他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极快吩咐道:“你现在去把则林从明瑟楼接到这里来,中途有任何人拦着都不管,直说是我的意思就行了。”
身旁跟着的人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还是领命匆匆而去。
“孙少,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身侧适时的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孙怀瑾侧过头,唇色过浅,端着山明水净的笑意,眉宇间永远是立于群山之上漫步行走于山水河涧的从容气韵,黑眸沉寂如深海,端着酒杯的手还缠着纱布,许越靠近甚至能在馥郁的香味中辨出丝丝血腥味,伤口不浅。
许越微不可闻的笑了一下,端了酒杯不重不轻地碰了一下孙怀瑾的酒杯和受伤的右手,可他恍若未闻,酒杯甚至都未晃动一下,孙怀瑾已经转过头望向大厅里谈笑风生的人群,目光飘渺悠远,语气平稳:“许越,你当真是小孩子脾气。”
“咳咳!”许越闻言当即呛了一口酒,再抬眼时孙怀瑾已经走远。
到底与孙怀瑾有过长时间的交集,许越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他心情不好?不,与其说是不好,不如说是非常差。能把孙怀瑾惹得这般恼怒的人,是他身旁的那个女子?他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无论是什么,他今日送给孙家的这份礼肯定能让他更加生气吧。
西苑取地极大,内里摆设并未做多大改变,明眼人却能一眼看出大到悬挂正中央,由广寻百家佛门长寿者以朱砂流金共同抒写的堪比天价的百寿图,小到摆放的瓷瓶、案几、杯盏器皿甚至于椅背上小面积的雕花都已是价值非凡的珍宝。
请来的宾客不过数百人,却是云集了S城最中央上流社会的人群,此次宴会虽为是孙家家宴,并不对外公布,故场地内没有任何媒体,可在场人却无人不感叹,这才是钟鸣鼎食的显赫世家,没有大开大合骄奢淫逸的张扬庸俗,直面感官的是最平日的模样,却在细节上处处精致到无可挑剔,而这些,无非归功于孙家唯一的女主人,许墨。
许墨此刻正着一身紫红织锦缎无袖的长旗袍,双襟中袖,颈间是一颗晶莹剔透眼珠大小的冰种玉髓作为整件旗袍中唯一的盘扣,手腕处是同色的玉镯,头发绾成髻,只插一根碧绿润泽的和田玉簪,没有过多的装饰,便从大气简约中生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矜持与贵气。
S城显赫家族并不在少,但追溯到二十多年前,若说S城最貌美的名媛千金,许墨当之首选,她的美貌区别于小家碧玉,不妖不娇柔做作,是一种大气庄重不可亵渎,与孙家唯一的儿子孙思维完婚当年也是一时被传为佳话,两人的儿子孙怀瑾亦是杰出之辈,此刻她与孙思维站在一起说着话,都已经让人移不开眼,众人才惊觉这二人这些年竟然半点绯闻与不和都未传出,依然恩爱如初羡煞旁人。
表面上看到的确是如此,那么真实的面目呢?许墨听得众人的羡煞声,她站在这浮华中央,抬眸望向悬挂在正中央的百寿图,唇角含着笑意如是想到,而后被一阵骚动打断了思绪。
秦子棠几乎一踏进正厅门口就立即成为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