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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老人吼了一句,重重咳嗽起來,身旁的管家連忙為他拍背。
郁景開冷聲:「他是魏江的孩子,他心裡一直把魏江當做父親,每年他們的祭日,他都會祭拜他們,他這個孽子!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
「你根本沒資格說這種話,因為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你放任所有人欺辱他,放任別人侮辱他是野種,你的妻子瞧不起他,你的大兒子和二兒子也瞧不起他,可郁清有什麼錯?如果不是你,他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呆在魏家,他會有一個溫暖的童年和溫暖的家庭,我父母也不會抱憾終身,死不瞑目,一切都是你!郁景開,你才是最該死的人!」
老人一直重聲咳嗽,管家轉頭冷冷看她,突然喊了一聲:「動手!」
四面八方走出保鏢,足有百餘人。
魏沾衣捏緊拳頭:「真是狡詐,故意在這裡埋伏我吧。」
保鏢們蜂擁而至,魏沾衣獨自應戰。
然而人數太多,魏沾衣就算再怎麼能打也抵不過百餘人的車輪戰術,漸漸顯露疲態,直至被郁景開生擒。
郁清沒有在魏沾衣家找到她,聯繫莫可後才知人在莊橋山,他又立即驅車趕往莊橋山。
雨下得安靜,山上已經沒有行人,郁清停好車後立即上山,莫可和楊曦結伴同行,蘇凌架著宋捷走在後面。
郁清沒有看到魏沾衣,駐足問:「沾沾呢?」
莫可疑惑:「她不是找你去了嗎?」
郁清蹙起眉。
見他這副樣子,莫可和楊曦哪裡還不明白倆人根本沒有遇上,但是不對勁啊,魏沾衣不可能中途臨陣脫逃。
郁清回眸看彎曲山路,眼神定格在山腳下。
雨聲漸漸大了。
一個不好的預感湧上他心頭。
魏沾衣被蒙上眼睛帶到不知名的地方關起來,她倒沒受什麼傷,郁景開派人守在門外,她也不可能逃得掉。
魏沾衣摸到衣服口袋裡宋捷給她的那個小漂流瓶,瓶子透明,能看到裡面被圓疊起來的紙條。
郁清給她的漂流瓶麼?
魏沾衣挪動位置,坐在窗戶下,借著外面的光亮打開紙條。
這是郁清寫給她的一封信。
她看到自己的名字,被他一筆一划認認真真寫在信的左上角。
——
沾沾:
好久不見。
現在是凌晨四點,你離開這個世界的第三年。
你院子裡的薔薇花已經開放,很漂亮。
可惜,你不能看到。
沾沾,我很抱歉曾經那樣對待你,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能還是會將你留在身邊,但比起三年前,我會更小心,不會再讓你有一分的難受。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我喜歡你許多年了,偷偷的看著你,偷偷的想念你,偷偷的做著不切實際的夢。
我曾經怨恨你搶去父母的愛,因為你的存在他們徹底忘記我,現在才知道這想法多麼可笑及可恥。
錯的是我。
你說得對,我是如此表里不一,虛偽至極,妄圖用表面的風輕雲淡掩飾心裡的千瘡百孔,卻還卑劣的想拉著你一起痛苦,也曾想讓你嘗嘗我受過的苦。
但我又萬萬捨不得。
把你留在身邊,看你對我演戲,看你假裝乖巧,我竟產生就這樣過一輩子也好的想法。
我迫不及待想娶你,是真心真意。
當我親生父親出現在你眼前時,我有過害怕,害怕你知道所有真相離我而去。
我心想當我把婚禮準備好的時候,你就沒有辦法再離開了,我心想就算你以後知道所有的事情也晚了,我心想,就算你恨我厭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