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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嚶的哭半天,她抬起朦朧淚眼:「趙嫂,你好心告訴我吧,郁清還有多少日子,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趙嫂心裡多了幾分警惕,但看魏沾衣哭得這麼肝腸寸斷要死要活,仿佛下一秒都是暈過去的虛弱模樣,怕郁清問責,勸慰著說:「郁先生這病是娘胎裡帶出來的,從小體弱,一直用藥膳吊著,雖然薄弱但是不會這麼容易死的,小姐千萬放心。」
這話也跟傳聞的差不多。
她要弄清楚的是郁清真病還是假病,真病的話什麼時候會死,難不成她還得等他死了任務才算完成?
魏沾衣點點頭,心裡思索,這自己的身體自然是自個兒最清楚,郁清能隨時把死掛在嘴邊,難道真覺得自己會死?又或是已經知道自己啥時候死?除了他自己,他的醫生應該也清楚。
「那,現在是哪個醫生給郁先生治病?」
趙嫂:「姓宋,一年只來一次,只把藥留給先生,不會呆多長時間。」
她說的這個信息也都是大家知道的,這宋醫生每年年底來郁家一趟,替郁三爺檢查身體後再留下一整年的藥便離開,幾乎不會久留,因為如此,想要打聽郁清身體狀況的人根本找不到宋醫生蹤影。
現在距離年底還早,魏沾衣似乎只能從郁清身上下手,從他嘴裡套出來他還能活多久,這就意味著她得去親近他,讓他放下戒心。
這麼想想,魏沾衣多少有些不情願,但來都來了,總得好好完成工作。
又與趙嫂聊了一些有的沒的,魏沾衣變著法想套話,但郁清身邊人的話哪裡是這麼容易套出來的,趙嫂倒是什麼都說,只是說的不是她想聽的就對了。
魏沾衣覺得沒什麼意思,說自己累了,趙嫂趕緊離開讓她休息。
她一個人呆一整天,用過晚飯後便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只覺得無聊至極,刷劇看綜藝的機會都沒有,再次痛罵郁清毫無人道主義精神。
他果然回來得有些晚。
魏沾衣在床上裝睡,燈是關著的。
燈開了小小一盞,不明朗,卻可以清楚看到她的樣子。
魏沾衣仍舊是側躺著睡,身體蜷縮的,似乎這樣能讓她有安全感。
趙嫂想說什麼,郁清食指豎在唇邊,做個噤聲的動作。
趙嫂點點頭,關上門出去。
屋內,年輕男人頎長的身影被清冷的燈光拉長,他坐在床對面的沙發,靜看魏沾衣的臉。
那眼神太難以忽略,魏沾衣本就是裝睡,現在有些裝不下去了。
她緩慢睜開眼睛,瞳孔視線逐漸清明,看到郁清坐在自己面前,男人身軀高大陰影厚重,眼神點漆如墨,隔著薄薄鏡片也滾燙。
魏沾衣莫名心慌一秒,逃似的沒看他。
「醒了。」
他嗓音有點兒啞。
魏沾衣轉身不看他,也不理。
郁清站起來:「口渴嗎?」
魏沾衣搖頭。
他重新坐在她床邊,將她拉到懷裡,摸她額頭:「不舒服?」
原本是打算出賣色相,但真要這麼親密,魏沾衣又很不自在,口嗨是一回事,真刀實幹又是另一回事。
她將他手拿開,也不想呆在他懷裡,郁清神色溫和,摁著她腰的手臂卻用力:「想我嗎?」
魏沾衣看他一眼,眼神像在說:你沒病吧,我想你幹嘛?
「我有點想你。」他說。
魏沾衣腹誹,是想著如何折磨她吧。
郁清:「今天在家裡都幹了什麼?」
魏沾衣:「什麼都沒做。」
實在太無聊了,她蹙著眉:「我想出去走走。」
「沾沾,這得看你表現。」
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