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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不掉,更捨不得去忘。她是我最愛的沾沾,我怎麼捨得?」
「哪怕只是個念想,我也一定要試試。」
他緩慢的說著,小心翼翼將桌上祭祀的東西擺好,再虔誠的跪下,直勾勾盯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眼神很亮,希冀的,近乎癲狂的低喃:「沾沾一定會來看我一眼的,我等了這麼久,我什麼都不求,只求她來看我一眼。」
宋捷站在郁清身後沉默良久。
他沒有像郁清這樣深深的愛過一個人,又有什麼資格剝奪他想念的權利?
「對不起。」他把刀放在桌上,「可是,如果魏沾衣知道你這麼折磨自己,她是會高興還是痛苦呢?」
郁清怔了一瞬,牽起唇角,「大概是高興吧。」
所以他都這麼折磨自己了。
能不能使她的靈魂得到一分安慰?
他多希望魏沾衣能可憐可憐他。
讓他看看她。
一眼。
一眼就可以的。
可郁清一遍遍,一天天的等。
等了三年,也終究沒有等到。
他心如古木,雖生猶死。
離開郁清的第三年,魏沾衣沒有再做私家偵探,為了不讓郁清發覺她還活著,她沒有大張旗鼓回魏家,只是暗中和小叔保持聯繫,知道魏家安穩如往昔,倒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三年,她有意過濾掉郁清這兩個字,關於他的一切消息都排斥在外,身邊的朋友了解她脾氣,也沒敢提,他們一致覺得魏沾衣這麼討厭郁清,也是因為曾經很喜歡吧。
沒有做私家偵探後,魏沾衣給了他們仨一筆錢讓他們去旅遊散心,蘇凌和莫可哪裡也不打算去,就想跟著她。
楊曦實在好奇他們倆為什麼對魏沾衣那麼死心塌地,四人聚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她把這個困擾她多年的問題問了出來。
蘇凌喝完燒酒,說:「跟你一樣唄,被救了一條命。」
莫可點頭:「我也是,但我和蘇凌又跟你不一樣,我們不旦被救了命,還沒錢讀書,也是小姐給的錢。」
楊曦用拳頭輕輕捶了一下魏沾衣肩膀:「小姐,你觀世音下凡救苦救難啊,竟然救了這麼多人。」
魏沾衣笑著:「誰讓小姐我人美錢多呢。」
其他三人笑出聲,舉起杯,魏沾衣也抬起面前的杯子輕輕一碰。
他們身在挪威,現在夜至九點,清吧里挪威小曲動聽,駐場歌手撥弄著吉他琴弦,沙啞嗓音唱著情人間的分分合合。
魏沾衣把酒吞進腹中,淺笑著聽楊曦和蘇凌鬥嘴。
照片就定格在這一瞬。
這張照片出現在郁清桌上時,是三個月之後。
宋捷說:「是郁二爺送來的。」
郁清目不轉睛盯著桌上的照片,很長一段時間呆坐毫無反應,只一瞬不移的盯著照片,宋捷叫了他好半天,他才回神。
郁清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了碰照片上魏沾衣的笑容,怕碰碎了般的小心翼翼。
他們真是好久沒見了,哪怕家裡有他畫出來的她的千般模樣,可還是缺少她真人才有的靈氣。
宋捷嘆氣,有些不忍看他那個眼神,太可憐,實在不該在郁清這樣的人身上出現。
「這張照片據說是遼城某個旅遊博主拍攝的,郁二爺的太太瀏覽旅遊博文時看到的,據那個旅遊博主說,他見過魏沾衣,還有照片上其他三個人都和她在一起。她……還活著。」
還活著。
郁清腦海中反反覆覆迴蕩著這三個字,直叫他眼眶中的淚重重砸在魏沾衣的臉上,他連忙擦去,慌得手抖,忙將照片妥帖愛惜地再三撫摸。
「她在哪裡?」他輕聲問,眼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