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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捷開的中藥,內調身子,他嘗了一口,很苦,她該是不喜歡。
郁清開門出去,讓人拿些糖來。
屋裡突然響起碗筷砸在地上的聲音,郁清回頭,魏沾衣用盡渾身力氣推翻了桌上的飯菜和藥。她累得伏在床邊輕喘,抬眸冷瞥了一眼郁清。
郁清立在原地。
看她良久後,他對門外傭人說:「再去準備一碗藥,別忘了拿糖。」
關上門,郁清快步走回,把她再次抱進懷中,「還願意發脾氣就好,沒關係,藥等會兒就來,喝了我陪你睡,我的沾沾一定會好起來的。」
魏沾衣真想讓他滾遠些,懶得跟他囉嗦,閉著眼掙扎著要退離他的擁抱,可她那點力氣哪裡真能做到什麼。
郁清受她許久的冷漠,現在她會撒氣了,他反倒欣喜。
藥很快送來,郁清要的糖也有。
魏沾衣乾脆把頭埋進他懷中,郁清笑著揉一下她頭髮:「知道你怕苦,我陪你喝。」
魏沾衣:?
她還在想,他要怎麼陪她一起喝。
郁清手掌抬起她下頜,輕捏她兩頰,唇覆上來,溫熱苦澀的藥從他口中渡進她口中。
她有些發乾的唇被他吮吻著,耳邊響起他滿足的一聲喟嘆。
魏沾衣胡亂的動,他顧著她身體太虛弱,也沒有用多大力束縛,有些遺憾地放開。
魏沾衣瞪著他,胸腔起伏洶湧。
他低下頭來,安撫似地輕輕吻她臉頰:「對不起,只能這樣餵你了。」
一口又一口,哪怕魏沾衣不願意再被他碰,可沒力氣推開,只能被迫的喝完一碗藥,臉色都氣得發青了。她以為已經結束了,他又吻上來,將一顆糖送進她嘴中。
郁清漸漸吻得又深又重。
魏沾衣睜著眼睛看他。
她在刻意接近郁清的時候還經常腦補一出虐戀情深,現在倒是真的實現了,只是情深沒有,有的只有虐戀。
她也累了,懶得推他跟他掙扎,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總歸他今日種下什麼因,來日就結什麼樣的果。
魏沾衣閉上眼,郁清睜開眼。
等她睡著後他才離開屋子,到角落抽菸。
那煙不太拿得穩,他手還是抖,從知道魏沾衣身體狀況開始,他心其實沒有一秒鐘能靜得下來。
只是在她面前,他收起所有情緒,裝得雲淡風輕一樣,怕她被影響,覺得自己真的快死了。
這小姑娘多麼怕死啊,他以前隨便嚇一嚇她都怕成那樣,現在更不能嚇她了。
郁清摸出打火機想點菸,幾次點不燃。
宋捷來時便見著他這樣,郁清低著頭,略皺著眉,一次次嘗試點菸,兩隻手都在抖,火苗在他蒼白的手掌里搖曳,被他急促的呼吸吹滅,他於是又打燃,周而復始,人看起來有些恍惚。
宋捷看不下去,走過去拿過他手中的打火機,幫他點燃煙。
「謝謝。」
宋捷知道他謝的不是這個,「魏沾衣救不活的。」
「你當初也說我救不活。」
宋捷突然覺得他有些執拗,郁清該是任何事都淡然處之才對。
「何必呢,你也看到她的樣子了,你——」
郁清抬眸,幽靜的眼神瞥過來,宋捷不敢再說下去。
郁清把煙抽完,「安排最好的醫院,她不會有任何事,我不想再聽到你們說這話,像咒她一樣。」
他輕輕皺起眉:「沾沾怕疼,又怕死,我不能讓她死。」
郁清驀然想起莊橋山住持為他和魏沾衣算的那一卦,卦象顯示他和魏沾衣不會有善終。
怎麼會呢。
這麼多年,他抄過這麼多佛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