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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則當然不敢說些原也是因為聖上,貴妃才敢這樣不顧早起的規矩,不過是笑笑:「娘娘的產期也快到了,這些時日官家多陪娘娘走動一些,想來生產也能順當許多。」
然而聖駕還未到清寧門,在路上便逢上了太后的轎輦。
太后自從生病以後,幾乎是從不出清寧殿的,春秋尚且不愛出來,天寒地凍的時節,就更不太願意動彈了。
這不免令聖上感到詫異,御輦先一步退讓,到宮道旁邊停下來。
「阿娘這是怎麼了,今日竟有興致出來走一走?」
太后瞧皇帝面上猶帶的淺淺笑意,嗔怪地瞥了他一眼:「難不成福寧殿的人知會了吾,卻不曾知會官家嗎?」
今晨貴妃身邊的人過來稟報了一聲,說是雲瀅突然在福寧殿發動,請太后不必擔心。
皇宮中已經有兩位公主了,嬪妃懷孕生子都不稀奇,太后春秋已高,原也不必走這一遭,但這是未來中宮的孩子,她難免多看重一些。
更何況從國朝建立之初,就沒有嬪妃在福寧殿生育的前例,皇帝把人留在福寧殿裡,最近三四日恐怕睡都睡不得,她怕皇帝為了貴妃生產的事情耽誤朝政,才想著過來看著些,沒想到皇帝竟然還不知道這件事。
聖上只要略想一想,就知道能驚動太后出來的是什麼大事,他面色微沉,「貴妃是什麼時候發動的,怎麼沒人來前殿稟報?」
這話卻不是對著太后說的,江宜則慌忙跪在地上,雖說還不清楚留守在福寧殿裡的人是怎麼回事,已經口稱罪過,自己攬了罪過在身上。
皇帝就算再怎麼對雲瀅放心不下,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看著她,讓人把情況報上來,這既不符合聖上的性子,也會叫貴妃覺得彆扭不喜歡。
不過不遵聖旨,瞞報貴妃產子這樣的大事,那在天子眼中便是大罪了。
這個時候也論不上什麼罪過,聖上沉著面色吩咐人起身,讓人調轉御輦,同太后一起回福寧殿。
都說女子生產是從鬼門關里走上一遭的,她平常那麼怕疼,現在卻一個得用的人都沒能守在身邊,他的阿瀅不知道要有多害怕。
太后知道皇帝如今的心情,笑著叫聖上不必拘禮,請御駕先行一步。
她年紀畢竟大了,走快些容易難受,但是皇帝卻是歸心似箭,心裏面念著貴妃,同她的情形可不大一樣。
即便是內侍們已經加快了速度,聖上的面色並不見怎麼好,兩位公主降生的時候無論他去與不去,嬪妃的宮裡總還是會到御前稟報一聲,如果政務不忙,皇帝也願意處理完之後過去在外面屈尊等一等。
但是雲瀅在福寧殿生產,福寧殿留守的內侍都不知道第一時間來知會自己,這些服侍的內侍與宮人恐怕是豬油蒙了心的。
聖上對於兩個女兒出生的情景已經不大清楚,福寧殿的內侍只要不是有心思造反,當然也不敢違逆皇帝的意思,或許是福寧殿第一回 經歷女子生產的事情,貴妃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弄得人手忙腳亂,顧頭不顧尾。
天子聖駕折返回福寧殿的時候福寧殿如平常一般安靜,外殿伺候的內侍見聖上挾裹著外面的凌寒而來,面如霜劍,不自主地跪迎,幾個聖上素日親近的內侍還稍微好些,將聖駕引到了側殿,而後跪地輕聲請罪。
「啟稟官家,方才貴妃發動,奴婢便想往前殿請官家出來,但是娘娘一直不肯,說是怕驚擾到您,非得叫巳時以後再去尋您。」
聖上站在門口,本來他雖然面色不佳,但見福寧殿有條不紊心情也能稍微好了一些,可是等到這一句話出口,跪在地上的內侍明顯地聽到聖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江宜則也覺得貴妃實在是有點叫人看不透,平常一點小事就折騰得聖上半夜起身,但是到了現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