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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倒好,读了几天书,装起圣人君子来了!”
说完这话,她又有些叹息,许是觉得自己强迫别人不好,不禁摇头道:“罢了,你若是真不肯,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也是我惶急了,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倒是令你为难……”
我这人生平最怕的就是温柔攻势。她这样一说,我反倒不好开口拒绝,踟蹰半晌终于抱着必死的决心表示随谢先生安排。谢道韫不由得高兴起来,又责怪我长大了反倒变得生疏,不像以前那样叫她姐姐。我在话里行间试探了几句,才得知叶家与王家有段时间交往甚密,叶华棠还去谢府住过几日,与谢道韫相识。后来叶老先生辞官归家,在太原购置良田千亩,富甲一方,倒也乐得逍遥。
我这个人四肢怎么不发达,头脑倒是简单得很,搞不明白那些士族的东西。从小到大唯一记住的就是饭前便后要洗手,红灯停绿灯行,上课要好好写作业平日听老师的话等等简单规则。古代尊师重道,先生的话自然是比天还要大的。先生要我扮女装,我就得扮女装;先生要我死,我就……==干掉先生。好吧,对于我这种怕死的人而言,性命还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不过女装的话……还真是有些纠结啊。这个世界里的男装我穿着倒是满合适的,觉得很像武馆里穿惯的练功服。但谢道韫的要求我还不好拒绝,而且可以的话,我倒是很想弄明白,我的身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怎么说,有个身份,还是比我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乱飘强的多了。这个时代士族与平民之间的地位相差是极大的,如果可以,我当然还是希望自己能过得好一点。
翌日,早课之上,陈夫子摇头晃脑,授读《诗经》中。
“汉之广矣,不可咏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在夫子抑扬顿挫的朗读生中,不少学子的目光悄悄后移,转向后排那一处突兀之地。
我悄悄瞥了夫子一眼,注意到那厮正沉浸于诗文之中,便也跟着扭头后看,只见在梁山伯和祝英台之间,活生生地多了一座大山,横阻其间。
山伯兄清咳一声,小声地对身边人说道:“小惠姑娘。你坐在这里……不嫌挤吗?”
“不会啊。”一身粉色衣裳的王惠娇羞地笑了一笑,不好意思地道,“祝公子叫我来的,我开心得很呢。”
梁山伯有些悻悻,这时候荀巨伯探出半个身子,对祝英台道:“哎哎,祝英台。晚上有书山隔着,白天有人山挡着,你们俩真是好朋友啊,哈哈!”
噗!我用诗经掩住脸,差点儿笑出声来。身边马文才瞟我一眼,用手指关节敲敲桌子,小声道:“看你的书!”我赶紧正襟危坐不提。这时候陈夫子的朗读已经到了尾声。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他合起掌中书本,抬起头来,开始给我们进行理论灌输,“这些讲的就是,诗经里面的思想,都是纯正的。即使是国风里的俚语风情,讲得大都是臣民对君主之无限爱戴,决不能只在字面上来理解男女之事,知道吗?那些浓诗艳词是万万不能学地!”
明白明白。这世间所有的情情爱爱其实全部都是粪土,在您夫子的眼里,那红粉美人全部都是骷髅,俺们当然是非常非常地明白地!
“嘿,嘿嘿!”秦京生突然在后面莫名发笑,并且高高举起手来大叫道,“夫子夫子,我想请问,这首诗,算不算是浓诗艳词啊?哈哈。”
夫子沉稳地伸出一只手,示意道:“念。”
秦京生摆摆下裳站起身,手里端着一张纸,满脸严肃地,大声念道:
“河汉天无际,心扉一线牵;墨字化喜鹊,鲜花赠红颜。织女思废杼,嫦娥下凡间;莫待七夕夜,月伴中秋圆。”
他一念完,讲堂内立即掌声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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