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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物品。
所有的安排都妥当了,既定出发之日,浅影帝却称病未曾露面。同时,素来不离木影皇宫的暗影各部也齐齐出动。
不知道内情的还在暗自揣测,知道了的简直要气疯。
贤王爷气呼呼冲到日耀殿的时候,日耀殿已如同一片废墟。他满肚子怒气在见到浅影帝那沉怒的表情,见到跪了一屋子战战兢兢的太医之后,便不知如何发作了。
或者应当说,贤王爷满肚子怒气已全然化作好奇心:“皇上,你在发怒?”平日里总听他人议论他这皇弟如何残酷冷血、弑父祸兄毫不留情,作为唯一与他亲近的兄弟,贤王爷却是知道的,这个皇弟虽性子冷,甚少有积极的情绪,却也并非嗜血冷情如同传言。在他印象中,这皇弟从不会生气,更惶论发怒至此。
浅辽之挥手让众太医退下,满屋混乱中只剩兄弟二人。
其实浅辽之仍在吃惊,有点不知所言了,有点犹豫地问:“皇弟,你为何不去烟花节了?”他知道以皇弟的性子,除非真的病得起不来床,否则不可能在政事上有怠慢。
浅影帝已看不出原先的怒气,倒是神色疲倦,似是多日无法安睡的模样。他并不回答浅辽之,垂下头捂住双眼,低声问:“三哥,你还没帮我找到神医民辽么?”
这一声三哥,该是多少年前了——只消一瞬,贤王爷便感觉满心沉重。
“到底出什么事了?”
浅影帝并不回答,直接走入内室。
贤王爷正想跟上,却见伯无急急地冲进来,把端着的东西推给他:“贤王爷,您来了就好……快让皇上吃点东西……皇上什么也吃不下,只喝点小米粥也是好的……贤王爷您帮着劝劝皇上吧,奴才我实在是……”
“好了,别哭哭啼啼,带人收拾一下这里。”贤王爷实在不想看这张哭得极难看的脸。
走入内室,便见他的皇弟愣木头一样倚在床头,皱着眉头,冷着表情。
床上昏睡着的粉雕玉琢的小孩儿贤王爷是第一次见,却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用手肘推推浅影帝:“到那边把粥喝了。”
浅影帝皱着眉端起粥便灌了下去。贤王爷虽有不满意,却也不管了,问:“他怎么了?”
“昏睡不醒。”
“昏睡不醒?”
“今日已是第四日,太医只说脉象虚弱得握不住,如入膏肓,却道不出病因……你知道他为什么病么?呵,妖华说他从不喝药,几年来,所有的药都被他倒掉了……身体那样弱,从不喝药竟也能活到如今。”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话,说到最后,竟觉可笑。
贤王爷隔着这么多年,又看到他僵硬地勾着嘴角笑,心里堵得厉害——行之,行之,怎还是笑得这样苦……
那是多久以前呢,他便是这样笑着,说:“三哥,他们不会再伤你。”他就这样笑着走进万千唾骂的杀戮中去。
贤王爷恍惚地,又从那个僵硬的笑中,看到了这个似乎早已站在众生无法企及的高处的帝王,坚硬的外在背后,不可思议的柔软。
当年不也正因为这般的坚硬与柔软,他这皇弟才义无反顾地举兵回到这个无情的皇宫的么?
二人心思各异,一室沉默,许久,贤王爷问:“烟花节的事,都有处理了?”
“……暗影会让各国君主都无法顺利到达火炎。”
“那好,朝廷大臣我会处理好……你不要急,伯无拿来东西你要好好吃完……我会尽力去寻神医的……”如今只能当一个唠叨的兄长了。
“暂且,要劳皇兄出面了。”
“好。我先去了,朝堂上怕是乱了。”毕竟缺席烟花节不是小事,群臣自然恐慌,他能做的,只是尽力让那群臣子别来日耀殿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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