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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黏膩,有些難受。
時笙趴在榻上不動彈,脊背上隱隱透著櫻花痕跡,恰是最好看,晏如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時笙肌膚敏感,歡好後背上就會出現櫻花,到了晚間,只怕就會沒有了。
不過這是她的猜測,不然沒法解釋突然出現的櫻花。
或許,下一次的時候就知道了。
外面的雨還沒有停,廊下花瓣落了一地,婢女進進出出,將溫水倒進浴桶里後俯身退了出去。
晏如愛乾淨,沐浴後才會出現在外人面前。素淨的緞子漾過積水的地面,脊背挺直,肅然清冷。
時笙也早就起來了,她披著披風往浴室跑去,留給晏如歡快的背影。
晏如站在天光下,眉若遠黛,顧盼生輝,唇角勾出微笑,「還這麼能跑啊。」
言罷,她往暖閣走去。
暖閣是時笙特地為她建造的,與書房只一牆之隔,時笙不在的時候,她都會在裡面等著。暖閣內鋪著厚實的地毯,這種柔軟的毯子少見,是時笙從她父親手中騙來的。
晏如先去書房取了兩本書後推開暖閣的門,暖閣了還擺著一張榻,榻就撲在地毯上面。
她坐下半刻鐘,時笙匆匆推開門,「我來換身衣裳。」
「方才沒有換嗎?」晏如故作一問。
「你將我的衣裳穿了,我沒有穿了,這裡有。」時笙脫下被香氣浸潤過的衣襟,中衣沿著肩膀兩邊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
晏如本坐在地毯上,見到時笙後就坐在地榻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時笙的身子。肌膚如白瓷,看不到一絲瑕疵,脊背上的櫻花已經不見了,她走近去看,壓根不見櫻花。
方才歡好的時候看到的櫻花,像是錯覺。
她盯著時笙的身子,曲線曼妙,全身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就連胸前也是一樣。
晏如鎮定自若,矜持有度,那雙眼睛就像是看著尋常的物什,沒有一絲溫度,當時笙回過頭來的時候,她又坐在了地榻上,手中捧著詩詞在讀。
「你在看什麼?」時笙不知道自己換衣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赤著雙腳走過去,腳踩在了她的裙擺上,潔白的腳面下映著艷麗的牡丹花,妖艷昳麗。
「看情詩,中山王的桃花箋上寫了什麼?」晏如抬眸,目若星河。
她問得太過正經,讓時笙徹底失了旖旎的心思,她深吸一口氣,「我沒看到了,在哥哥手中,你若想看,不如去找哥哥拿。橫豎哥哥知曉我們的事情,也不會不給你。」
「明日我去見時徊。」晏如將詩詞放了下來,低頭就見到時笙的雙腳,光潔圓潤的腳指頭透著些可愛,她用手撥了撥她的腳趾,「指甲該修一修了。」
時笙沒多想,「你給我修吧。」
她坐在榻上,將雙腳伸到晏如的膝蓋上,小腿纖細緊緻,白皙不說,腳踝上還有一枚小玉。小玉用紅繩綁著,更加顯得肌膚白皙。
晏如目光深了幾許,玉是在大師給時笙保平安的,這麼多年來也沒有摘下過,成為了時笙生命里的一部分。
時笙催促她:「怎麼了?」
「方才在榻上的時候,你脊背上有櫻花,可是剛剛、沒有了。」晏如捏著她小腿上的嫩肉,繞了個圈,時笙忍不住收回了腿,「什麼櫻花?我沒有在自己身體上作畫的癖好。」
「或許是我眼看花了。」晏如斂回神思,拍了拍她的小腿,「晚上給你修,再瞧瞧你的櫻花。」
時笙臉紅了,被這句話引得心口不舒服,什麼都沒說,下榻撿回地毯上的詩詞,翻開去看,竟是詩經。
她回頭看晏如,「你怎麼看詩經了。」
「我也想寫一回桃花箋,總得扳回一局。」晏如語氣調侃,姿態依舊矜持,眼內一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