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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不停脚,继续往前走,脸色沉静威严。
路上的鬼魂看到他都卑微低头。
我们来到森罗殿。
原来奈何桥距森罗殿如此之近,近得只要那红衣老人走出门,便可望见那青衣身影。
可他们要好久好久才能见一次面。
所谓咫尺天涯,便是如此吗?
我正冥想,忽听得悟空道:“阎王,还得麻烦你再次取出生死薄来。”
生死薄?悟空要这干什么?他不是已经寿与天齐了吗?的f340f1b1f65b6df5b5e3f94d
阎王用了威严的眼神盯他半晌,然后颇无可奈何地取出一个小本。
“拿去,谁叫我欠你人情。”
悟空嘻嘻一笑,“小白,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我飞快回答。
他额上冒黑线,“我是说以前,以前你没成仙前叫什么名字?”
“忘忧草。”我继续飞快回答。
他额上继续冒黑线,“你就没有自己的一个名字吗?”
我想了想,干脆道:“自己的名字,有啊。”
他大喜,两眼有光,“说。”
“不就是小白吗?”我疑惑,“还是你取的名啊。”
“噗!”悟空吐血了。
他继续问,“那小白你生于哪里?”
我皱眉想了想,“不知道,一无名小山丘,但旁边却邻了座大山,那大山名灵鹫,日日佛光夜夜莲花,菩萨神仙来回往去,青鸟凤鸾相互和鸣,时有祥云飘落,众目连罗汉围一人,见不到那人面孔,却听得他讲经之声,沉静清冷,后来才知那人是佛。”
悟空眼中精光一闪,笑:“我知道了。”
他拿着那生死薄一阵急翻,翻至一页,停下。
看了看,诧异道:“果然是叫忘忧草呢,怎么这么粗略。”
接着瞟我一眼,窃笑,“原来只是个八百多年道行的小仙,怪不得功力低下,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我本心安理得听着,听到这里忍不着倒竖了眉毛,指着他说:“给我睁大了你的猴子眼看清楚,是六千多年,不是八百多年。”
他耸耸肩,丢过生死薄,“自己看。”
我接过,见那墨色字迹写着:忘忧草,生于归不得山。
归不得?原来那山叫这名。我心里想,好奇怪的山名。
继续往下看,八百年道行,成仙。
顿时叹口气,什么仙啊,我都已经是妖了。
嗯?不对,八百年?
不错,八百年!
为什么,我记得我明明是修炼了六千年啊。
立刻回头谄笑对阎王说:“阎王殿下,六千两个字不是这样写的。”
阎王平静道:“生死薄上所记,决不会有错。”
我心里咯噔一下,阎王声音威严,看来果然不假。
可是,为什么,我明明记得有六千多年啊。
六千年的日日夜夜,朝朝夕夕。
流水一般静静滑过。
旁边的灵鹫山端的是热闹繁华,美不胜收。
而我这边只是寂寞。
寂寞,与月亮一起度过。
慢慢地,就习惯了。
听熟那个人讲经的声音,清冷,无所依恋。
嗯?为什么我会用无所依恋这个词呢?
悟空拍拍我的肩,惊破我的冥想。
他看着我道:““你说你活了六千多年,可有证据?”
(二十五)
我蹙眉,摇头。
道行的高低是证明不了年龄的,红孩儿,哪吒不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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