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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葉氣得要命，瞪著他們，咬牙切齒地說：&ldo;你們還愣著幹嘛，給我殺，攔者一個不留!&rdo;

一道白色的身影撞入他們的視線範圍內。

看見此人，柳如葉的憤怒轉化為別的情愫，說不清是恨更多，還是怨更多，&ldo;秦姝，你果真沒死，他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rdo;

謝寧抓住關鍵詞，他，是誰?

秦姝臉上表情淡淡，風吹過來，勾勒著白如霜的裙衣，她抬眼看了下柳如葉，再看許扶清。

柳如葉額間青筋亂跳，塗了濃厚胭脂的唇瓣動了下，仔細聽聲音能聽出暗含著細微的顫抖，&ldo;他，他也沒死?&rdo;

秦姝頷首，這個他一聽就是秦玉，不用多加思索。

得到這個回答，柳如葉握長鞭的手微緊，&ldo;他現在在哪兒?&rdo;

話音剛落，秦玉出現了，走到她們之間，對其他人視若無睹地給秦姝披上了一件披風，眼神淡淡的，語氣卻很溫柔。

&ldo;怎麼跑來這種地方了，今晚我找你找了好久，我們回去喝藥吧。&rdo;

秦姝抬眼看著他，沒說話，仿佛還是呆呆的模樣。

時隔多年，再見到他，柳如葉說不清心情如何，有恨，有喜。

柳如葉不由自主地上前幾步，一把匕首徑直地刺入胸前。秦玉不急不緩地側頭，骨節分明的手還拿著匕柄，&ldo;別靠近她。&rdo;

還沒等柳如葉說話，匕首插進血肉的聲音在夜間顯得無比清晰，不過這把匕首是握在秦姝手中，刺中的人不是柳如葉，而是秦玉。

謝寧看得一愣一愣的，周圍的人也早就停止了動作。

柳如葉看著這一幕，瞳孔放大，手中的長鞭落地，即便秦玉用匕首捅自己，還是怎麼樣，她都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ldo;秦玉!&rdo;

秦玉鬆開了手，改為捂住自己腹部的傷口，眼睛看著秦姝，臉色雖白，但還是很平靜地問：&ldo;我還沒死，你是如何徹底擺脫情蠱控制的?&rdo;

秦姝冷冷地開口。

&ldo;我吃了死蠱，兩蠱相衝，我博得少許時間的清醒，這還得多謝正卿的弟弟，若不是他，身為苗族前族長的我也不知道這世間竟然還有這種解法。&rdo;

這樣解蠱跟沒解有什麼區別?謝寧被秦姝要解開情蠱的決心嚇到了。

她之前聽許扶清提過一兩句死蠱，中了死蠱的人在十天內回七孔流血而亡，任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力回天。

&ldo;原來是他。&rdo;他笑，&ldo;當初就不應該留他一命。&rdo;

秦姝自知當年對不起許正瀾，即使知道對方是要報仇，想要自己的命兒，她也無妨。

秦玉似乎釋然了，蒼白地彎了彎眼兒，&ldo;過了這麼多年，你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解開我們之間的牽絆，很好。&rdo;

血液從秦姝的鼻腔，嘴角一點一點地流出來，他抬起另一邊乾淨的手，輕輕地擦過她被鮮血弄髒的臉。

卻越擦越髒，因為血流不止。

&ldo;阿姝。&rdo;

秦玉漂亮的狐狸眼貌似有晶瑩，臉色白得近乎透明，卻還是笑著，&ldo;若我們不是兄妹該多好，那樣，那樣的話，你也許就不會那麼討厭我，厭惡這不倫的關係了&rdo;

謝寧忍不住看了一眼許扶清。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仿佛對方是陌生人一般。

秦姝被死蠱啃咬著血肉，難受至極，氣若遊絲地也要說完這一番話，&ldo;不，就算不是兄妹，我們，我們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