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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光只是有點不好意思。

&ldo;受教了。只是，俳句的雜誌上為什麼會刊登小說，我有點奇怪。&rdo;

&ldo;覺得奇怪也是理所當然。&rdo;

宮內點了點頭，舒舒服服地把身子沉到藤椅里。

&ldo;收到信之後，我想起了當時的事，已經是將近二十年前的事了。北里突然把原稿寄過來，他雖然也是句會的成員，但是不怎麼熱心，一開始我還以為這是他很認真地創作的作品。不過打開一看不是俳句而是小說，我又是覺得好笑又是生氣。&rdo;

&ldo;因此，就刊登了嗎?&rdo;

宮內嘴角浮現難為情似的笑容。

&ldo;剛剛我說它是關東第一，不過其實每次要把頁數填滿都非常吃力。老實說，原稿是很稀有的。而且北里恐怕也明白，是我的話一定會刊登，所以才寄來的吧。這麼一想的話，我也確實不想違背他的期待。……就是這樣而已。&rdo;

宮內好像非常懷念似地低語著。

&ldo;我自認為對北里很了解，不過那時真是吃了一驚。在可南子小姐面前這麼說不太好，不過他真的是寄了相當惡趣味的東西。&rdo;

面前的可南子做出若無其事的表情，《奇蹟之女》和《轉生之地》都不是那種品行端正的小說。這點和預想的沒錯。

&ldo;如果這是我寫的，我想我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讀它……。不過既然北里已經去世了，這也算是為他祈冥福吧。&rdo;

可南子靜靜地把手伸向《朝霞句會》。

&ldo;我可以接受它嗎?如您還需要它的話，我只要複印件就可以了。&rdo;

宮內莞爾一笑，說道：&ldo;請拿走吧，並不是只有這一份。&rdo;

2

小碑的由來

葉黑白

以前在中國旅行的時候，曾在四川一個叫綿陽的鎮上，聽到奇妙的傳聞。那時我拜託一個在小餐館裡認識的男人給我做街道的導遊，這個毫無教養衣著邋遢的男人卻立刻流利地吟誦起李白和歐陽修的詩，對此我倉皇失措。雖然我知道這恐怕和這條街本身息息相關，我還是頗感意外且驚愕不已。男人鄙夷地笑著說：&ldo;這種程度，蜀地的小孩子都會背&rdo;諸如此類的話，好像他就是個毛孩子。

遠處的廟是來自元代，來歷如何如何，那邊的墳墓源自於唐代，又是怎樣的人物在此長眠，而這邊曾是著名的庭院，在清代被毀了，男人就像這樣，縱橫自如地把此地的典故來歷之類一一介紹，此時他正要從一座布滿青苔的碑前經過。我心血來潮把他叫住。

&ldo;這座碑上寫了什麼?&rdo;

&ldo;悼詞。&rdo;

&ldo;悼念誰的?&rdo;

男人&ldo;嗯&rdo;地嘟噥了一聲，說道：

&ldo;要說那個的話，必須先說一個故事。並不是很長，你想聽嗎?&rdo;

他把目光移向附近的茶館，於是我以茶為代價來聽那段逸事。

以下是以他說的故事總結而成的：

南宋時，適值世宗在位時，有一個男人。

他不但身長一丈九尺威風凜凜，且聲若洪鐘。戰鬥時擅使雙刀，也能用弓箭射落空中的飛鳥。

他和他的軍隊作戰勇猛，與強盜作戰時戰無不勝，因為戰功卓著他被任命守備芙城。因為他的統治嚴厲，夜盜們害怕得從街上消失了。人們稱讚他有萬夫不當之勇，而他自認也擔當得起這個稱號。

某天他當得知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