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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廣播聽起來十萬火急,他們走到的時候場面看起來並不算十分劍拔弩張。
可能是因為那隻鵜鶘模樣的咒靈一直翻著白眼,看起來實在是太傻了。
堪比邁克凱的烏龜通靈獸。
五條悟一定感知到他來了,但對方的全副心神顯然已經完全集中在了老同學身上。
——就算七海建人沒說,咒高專這種奇妙的、相鄰兩個年級之間的密切關係也足以讓佐助猜出來,那位夏油傑曾和五條悟是同級生。
看起來倒有點像他和鳴人,只不過他才是那個邪惡的一方。
他們站在之前趕到的咒術師後面,透過人群的間隙看著教學樓前的兩批人。
夜蛾正道站在咒術師的最前方——佐助只見過他一次,對方帶著墨鏡,表情冷峻地盯了他一會兒,讓五條悟自己想清楚就行。
然後是一年級的四個學生,看起來像是剛從校外回來。
和五條悟距離近到就差勾肩搭背的男人穿著黑色的僧衣,外面披著布滿金色暗紋的袈裟,眉眼細長,生得一副慈眉善目的菩薩樣。
再遠一點,鵜鶘旁邊站了一群打扮比咒術師還奇怪的人,甚至還有兩個小孩子。
他們在遠處對峙了一會兒,僧袍男人放出了一大堆咒靈,對著五條悟說了句什麼,隨即和身邊的人離開了。
不把他們留下嗎?至少在佐助看來,想留住這些人不是什麼問題。
不過,也可能是他們太弱了。
他身邊的咒術師們幾乎是立刻鬆了口氣,自發地向前方空地走去——夜蛾正道和五條悟正站在那裡。
佐助能隱約感覺到,五條悟的心情並不像他的外表那樣平靜。
七海建人很輕地嘆了一口氣。
「那我就先過去了,宇智波君。」
——
再見到五條悟已經是第二天清晨的事了。
佐助把通靈蛇的蛋放回碗裡,推開了臥室的門。
五條悟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衣服也沒換,裹著半條沙發上的絨毯,眼睛上的繃帶扯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掛在那裡。
一米九的大高個窩在不那麼寬敞的雙人沙發里,看起來怪可憐的。
他們有一段時間沒怎麼交流了——除非那種讓五條悟被噎得難受的問答也算交流。
這幾天對方好像有什麼事要辦,有的時候一天下來都不見人影。
佐助一直以為,只要他自己不胡思亂想,或者天天和面前這個躺在沙發里的人待在一起,束縛就對自己沒什麼影響。
這種程度的好感和親近是他完全可以控制的。
就像他和大蛇丸一樣,三年時間讓他對大蛇丸多少有些師生情誼,但從未動搖過他。
——直到他昨天發現,自己似乎能隱約感覺到五條悟的情緒。
像是隔著一層磨砂玻璃看人,隱隱綽綽,只能看見模糊的形狀和色彩,反倒讓人心裡痒痒的。
也許是受到了束縛的影響,他鬼使神差地在沙發前彎下腰。
「……佐助?」
五條悟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費力地睜了下眼睛,手鬆松搭在佐助的手腕上。
咒力和查克拉在掌心與手腕之間轉了個圈。
佐助把毯子鬆開,從對方手底抽出手腕,人也直起了身子。
「不要在這裡睡覺。」
逆著光,五條悟看不清佐助的表情,眼前的繃帶也有些礙事。
他遲鈍地伸手把繃帶扯了扯,然後就被窗口打進來的陽光刺激地眯起了眼睛。
「……幾點了?」
「八點。」佐助往旁邊挪了一點。
身高腿長的青年把自己用毯子完全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