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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咳完,她们倒也安静了,我伸手招来胖婶问:“你方才说什么见死不救?”
胖婶瘪瘪嘴,忿忿地说:“洪教头他存心不让人活!”
洪教头?这又是谁…看我一脸茫然,纪子凑过来告诉我就是先前钟叔说在城东见到的那个生面孔。
我点点头,又问胖婶:“他怎么不让你们活了?”
见有人问,胖婶就一股脑的像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原来那日凤皇跟独孤岳把一干人召集到城东校场上,分了组,每日让洪教头带着操练他们。拥有自己的军队,保卫聊城大伙也是乐意的,何况对城外的那些难民来讲能参加说明是被聊城真真正正的接纳了。可是眼看着要过年关了,城外的沙墙才只弄好了小半人家,抽走了九成劳动力,这工程就靠一帮老弱妇孺是肯定完成不了的。所以一些人就偷偷想能不能每天让一部分人告假回去建沙墙,大伙轮着来,这样既不耽误练兵也不耽误过日子,原本挺好的事,可是洪教头死活不同意,黑着脸警告说谁再敢提就严惩。大伙都不乐意了,就偷偷地每日逃几个出去帮忙,可这事让洪教头发觉了,把那些逃出去的人都捆在了校场上,打算严惩以儆效尤,这其中就有胖婶的那口子。
沉着脸听胖婶说完,让她们都在院子里等着,我径直回房换衣服,宝珠一脸欲言又止地跟着,最终在我出房门的时候把拉着我,跪了下来:“姑娘,原本我该拦着你的,可是我哥…也被捆在那了…”
“那就别拦着了。”
“可老爷回来要是知道…姑娘!姑娘…”
回到前院,让胖婶带着就要出门,临了又停了脚步:“宝珠,你把我青霜剑拿出来,那个洪教头怕是说不了理的人。”宝珠应着跑回房,我也不等,拉着胖婶就走。
来到城东校场,地上果然被捆了百来个人,一个教头模样的人反手提着鞭子在场子里走来走去。在场的大都是见过我的,站着的都围在了我身边,看着大伙敢怒不敢言的脸,我径直走到了那人面前:“你就是洪教头。”
“在下正是,不知姑娘…”洪教头未见过我,许是怕我有什么来头,见我一副来砸场子的架势,语气倒也不是很强硬。
“不必知道我是谁,俗话说法不责众,不知教头这是…”
一看我不给他面子,洪教头的脸黑了三分:“哼,军令如山,岂是一句法不责众就能免的。”
“军令?我听说这里只是聊城护卫。”我冷笑,“私自招募军队可是死罪。”
洪教头一时哑了口,就搬出了他的顶头上司:“我奉独孤将军和聊城太守之命在此练兵,你是哪冒出来的!”
“练兵?”我的语气愈发不善了,“我可不知练个兵会练到家破人亡,若是如此还练什么?”
“你也别在这跟我装糊涂,若是真糊涂就去城外看看!年关将近,他们连个睡的地方都未曾安置好,还逼着人来练兵?若单是训练,就让他们全去城外帮忙,难道不算是一种训练?在这打打闹闹,力气用不到实处,你的教头当得未免失职了些吧!”
一个教头说他不会练兵,就跟一个将军说他不会带兵一样,是莫大的侮辱。洪教头的眼都红了:“就这帮贱民,若不是将军嘱咐,老子才不愿带!”
一句贱民让四周像炸开了锅一般,大伙明白了为何洪教头这么不通情理,感情是人家当自己是贱民,跟猪狗畜生一般的贱民。我的心却是一抽,眼前洪教头的厌恶之情竟然有几分与当时的凤皇相似,难道在他眼里这些也是贱民?
“哼!”我睨视他,“既然洪教头嫌弃,不然就回去好了,我们这等贱民就不劳你大驾。”
四周想起了一片愤怒的附和声,洪教头恼羞成怒,怒极反笑:“我是奉命而来,走不走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