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页)
蘇陌簡直無力吐槽了。
但吐槽歸吐槽,日子還是要繼續。
他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從床上坐起了身來。
初秋的陽光從繁茂的枝葉間透過窗欞折射下來,在地上印出溫柔粼粼光斑。
半天不見傳來動靜,蘇陌抬眼往屋內掃了一圈。
奇了,今日樂童居然沒在!
不過這也正好,他本來也不習慣身邊有人伺候。
他下了床後先是洗漱了一番,然後才來到了衣匣子前,挑了身他認為最不張揚的衣裳。
昨日樂童為他拿衣裳時他就注意到了,這屋裡光裝專門裝衣裳的匣子都有四五個,且顏色多為艷色系,由此可見原主平日裡是有多愛打扮了。
不知怎的,蘇陌突然冒出了那句,「女為悅己者容。」他在想,原主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若不是親耳所聽,親眼所見,他實在不敢相信,原主這麼一個小小的炮灰竟然還跟未來大梁君主有過一段。
不過這也就解釋得通了。
若在原著中秦墨也曾來北晉找過原主,也曾說過那句,「你等我」,那麼那將會是他們的最後一面,他不知道原主是如何回答的,但他知道秦墨食言了,他並沒能如約帶走原主,或者說他來的太遲了,原主沒能等到他來。
若按照現在的劇情來看,如今大梁朝局動亂,正是秦墨開始一步步開啟稱帝之路的時候,等秦墨再來北晉之時已是三年之後,可原主卻早在嫁入郁王府還未有半年之餘就被男主殺了。
三年之後,原主墳頭草估計都有兩尺深了。
愛情與麵包,秦墨選擇了後者,但卻又在原主出嫁後不遠萬里追到北晉,只為了說那麼幾句話。
捨不得權利卻也放不下美人,拼了命登上帝位,但美人卻早已香消玉殞屍骨無存了,也就不難理解秦墨為什麼那麼痛恨男主了,仔細想想估計刨墳怕也只是想尋原主的屍骨罷了。
可悲的是,到最後他什麼都沒能得到,幾次三番挑戰男主底線,到最後成功把自己給作死了。
不過也趕巧,兩人都死在男主手下,雖說死法不同但結果都是一樣的,活著的時候沒能如願,起能死在同一人手下,也算是一種難得的默契吧!
「哎!」蘇陌嘆了口氣,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曉是如此吧,原先只是他們當紙片人還不覺得,但現在,看到荊郁身上的那些傷,也就不覺得他們可憐了。
若他沒有出現,原著中的劇情還是會發生,比起原主的□□,荊郁現在身上的傷還真算不得什麼,故後來原主才會死的那般慘烈,但這一切都是他活該,人做錯事總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換好衣裳後,蘇陌來到銅鏡前順手下了個頭髮,他不會束髮,只能找了個根髮帶扎了個馬尾,看了一眼發現沒什麼問題後這才向外走去,打開了房門。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今日的王府特別的井然有序,就連院裡的陳設都被重新擺過了,下人們更是出奇的守禮,見蘇陌出來後立馬有侍女迎了。
只見她右手壓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雙腿併攏屈膝,微低頭 ,「王妃!」
「嗯。」蘇陌應了一聲徑直走向了軒澈殿。
他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看傻眼了,這……怎的才過了一夜就……樂童辦事效率竟然這麼高的嗎?
只見原本空蕩蕩的軒澈殿此刻已經被布置的滿滿當當,房間陳設井然有序不失調理,一看就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布置。
房間內不時飄來一陣淡淡的花香,幽靜美好,榻邊便是窗,精緻的雕工,稀有的木質。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澄瀾蕩漾 。
窗外不時有小婢穿過,腳步聲輕緩細碎,談話聲也極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