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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冥硯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顧望之為人忠厚,在朝堂上也向來知進退懂分寸,他此次前來也只是為了查探一二罷了。
更讓他有些好奇的是,他遇到過兩次的那個小姑娘,若他記得不錯,應該就是這侯府上的嫡女。
看顧侯爺應該不是寵妾滅妻,對嫡女不聞不問之人,那為何那日見到的那姑娘,卻有那般視死如歸的眼神?
&ldo;這次前來,也並非有什麼大事。&rdo;褚冥硯聲音雖低,卻讓人無法忽視過去。
&ldo;殿下的意思是?&rdo;顧望之作為中立派,向來是安守本分,兩邊都不得罪,也兩邊都討好,所以他現在地位十分尷尬。
&ldo;只是來看看侯爺罷了。&rdo;褚冥硯站起身來,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暗紋長袍,領口袖口處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也用一道青色祥雲寬邊錦帶束了起來,讓他整個人丰神俊朗之中又透著高不可攀的味道。
他旁若無人一般走出書房,仿佛對顧望之書房裡的東西並不感興趣一般,只是說道:&ldo;侯爺帶我在府上隨便逛逛便可。&rdo;
顧望之神色怔楞,他愣了半響,才說道:&ldo;臣遵命!&rdo;
平日在朝堂之上,他就看不透的心思,而現在更是難以捉摸。
早朝的時候,總是戴著面具,安然坐在龍椅右側,若是沒有大事,一般都不會開口說話,但是一旦開口,那便是一錘定音,任誰都改變不了。
的權力實際上比當今聖上還打上幾分的,只是沒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提出這個事實,而本人似乎也並不是很在意。
顧望之剛帶著褚冥硯走出書房,宋月璃便迎了上來,她穿著桃紅色紗裙,親自端著一壺茶,見二人就要走,不免有些驚訝的問道:&ldo;老爺和殿下不喝些茶水?&rdo;
褚冥硯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他駭人的鬼面卻遮擋了他所有的情緒,故而也並沒有人發現。
&ldo;不必了。&rdo;顧望之一揮手,也皺著眉頭吩咐道:&ldo;你先下去吧。&rdo;
話剛說完,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吩咐道:&ldo;記得去後院看看歌兒。&rdo;
顧雲歌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和他一般的固執,告訴了她那件事,她卻如此安靜,卻是讓顧望之沒想到的。
宋月璃面色一僵,她拿著茶壺的手便抖了抖,她從善如流的答應著顧望之,說道:&ldo;妾身這就去看看。&rdo;
話罷,她低眉順眼的又端著茶水走了下去,眉眼卻越發的冷冽了。
顧雲歌一早便讓人開了顧府的祠堂,說是要去見見她母親,宋月璃又怎麼會在這時候湊上去呢?
祠堂處。
顧雲歌眼神之間滿是眷戀的看著那道剛被擦乾淨的牌位,她面色慘白,便又跪在了牌位前的蒲團上,鎮重其事的對著那道牌位磕了個頭。
&ldo;母親,冥冥之間,定是您一直在庇護於我,才讓我有重活一世的機會。&rdo;顧雲歌雙手合十,她慢慢閉上眼,念念有詞的說著:&ldo;重活一世我才知道,良善者只會被欺凌,日後我定會護住屬於我的東西,不會讓那母女二人搶了去!&rdo;
她大病一場,身子骨還未好全,縱然隔著蒲團,那地面上的涼氣也源源不斷的透過她的膝蓋襲過來。
&ldo;小姐……&rdo;
驚蟄從外推開門走了進來,她怎麼也沒想到顧雲歌所說的辦法竟然是這個,可是她素來阻止不了顧雲歌,只能任由她去。
&ldo;我沒事的。&rdo;顧雲歌垂著眸子,聲音冷冽:&ldo;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