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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是外來戶,&rdo;庶四爺擔心受當地土豪劣紳欺壓,如果對方硬要壓價或找點麻煩那他們也無記可尋。
易雲卿已經想過這一問題了,所以他已想好後招。&ldo;這四叔不需要擔心,我已經跟村長家的牛大哥商議好,明天由他帶我們去食鋪客棧談這莊生意。&rdo;
&ldo;村長肯?&rdo;
&ldo;我許了他以後每次送獵物上鎮子都找他的馬車,每次二十文。村長當時就在屋內聽到了沒說話,那應該也是同意的。&rdo;
老太爺聽了當下心內一喜,只要有村長這本地人幫忙就不愁他們這獵戶生意做不起來。&ldo;老大呀,你等下再挑只野味送到村長家去,就說現在家裡還沒收拾整齊就暫不請他吃飯了,等過段子收拾整齊了再請他吃飯。&rdo;
村長只是這個小山村的村長,若放到以前,易老太爺連見面的欲望都沒有,可現在他們一家要想在這村子裡紮根生存就離不開村長的幫助。
家庭會議結束一行人送老太爺回房休息,回程冬陽猶豫下還是向易雲卿問:&ldo;少爺明日送野兔到鎮上酒樓賣,可否再向店鋪回收野兔皮毛?&rdo;
易雲卿狐疑看他。
&ldo;我會硝皮毛,弄好了冬天做成披風或卷邊,比賣野兔肉的錢只會多不會少。&rdo;
易雲卿眼神一亮:&ldo;我聽說硝皮毛很麻煩,你有把握做好?&rdo;
&ldo;我父親有教過我。這兩天獵的野兔都是灰色或雜色,製作成披風跟卷邊應該有近十兩的收入,如果有獵到成色極好的白兔,攢成一個成年男子的披風,賣到行家手裡能有近百兩。&rdo;硝皮毛是個非常繁雜的活,要除去雜肉還要去肉味血味腹味,最後還要除味等,一般獵戶都不會,只得把皮毛交給別人賺點微薄的成本價,可要知道皮毛一向都是稀罕物,只要硝弄好再配上針角細密的秀女手藝,比賣獵物肉的錢要多的多。
易雲卿不即黯然想起以前,他曾經有件價值近千兩白銀的白狐皮披風,是自家皮毛店鋪的年供。只是那時白狐皮雖然珍貴但也不是最好的,通共就用了那麼兩次就壓了箱底。&ldo;…我會跟食鋪商議好每天把新鮮的皮毛退回來,到時候讓四弟跟六弟幫你。&rdo;
冬陽點頭,有人幫忙自然是好的,雖然幫不到什麼大忙但打打下手也是好的。
&ldo;大少爺。&rdo;屋檐下的女婦笑語吟吟,粗糙的木簪一絲不拘的宛著烏黑長髮,清秀臉龐未施粉黛著曲膝施禮,身形皎好氣質文靜保養極好的膚質一點都看不出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這就是柳氏,易雲卿的妾。&ldo;今日大少爺上山獵物辛苦,妾身特意燒了熱水給大少爺泡泡腳。&rdo;
見柳氏含情脈脈望著易雲卿,冬陽低眉示意後便轉身離開。回到分配給他的那間破舊小屋,他是男妻身份尷尬,不可能跟別的男子或女子同房,分配的時候考慮到這些就把這間原本是雜物房的小屋子分給他了。冬陽也沒什麼好再意的,收拾收拾用木板架張床照樣能睡到天亮。平常都是他一個人睡,可今日摸進房後既然摸到一個小孩子的身體,借著微弱的光線看模糊的輪廓,赫然即是易雲卿的庶三子,易謙。
睡的模糊的小人揉著眼睛醒來,眨巴眼問眼前的人影:&ldo;是小爹嗎?&rdo;
易謙是易雲卿的庶三子,今年三歲半,母親是妾室可難產死了,之前一直養在柳氏名下,只是柳氏畢竟已有兩個親生的,這不是親生的就難免有地方忽略。
冬陽憐他年幼喪母,又不得庶母喜歡,碰著面了也會多多照看些。小孩子的心是無邪的,誰對他好他能體會的出來,冬陽的照看易謙年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