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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雲卿瞧著這邊,偷偷把躺椅搬遠些,搖著摺扇給冬陽納涼順帶說些悄悄話。至於那爭論的兩老嘛,嗯,好不易有個共同的語言讓他們&l;說&r;的起勁,他就不打擾了。
易謙則乖乖坐在旁邊啃著自己的西瓜,啃的歡快了還微微眯著眼,晃著懸在椅子上的小短腿,瞧那叫一個遐意。
只有冬陽有點擔心,聽兩老的語氣生恐他們吵起來。
明月當空掛,被皎白月光照亮的天邊掛著幾顆稀疏的星星,田野邊飛著亮閃閃的瑩火蟲,耳邊聽著蟲蛙叫聲,吹著越見涼慡的清風,易雲卿心境奇好,張口便是兩首述說眼下情境的詩詞。
大老爺撫掌輕嘆:&ldo;妙!&rdo;
余氏含慎似怒的瞪兩父子一眼:&ldo;我可告訴你們,別拿這酸的掉牙的什麼詩呀什麼詞的來鬧心人!要作詩要作詞,可以!回書房去,隨你們父子作個千來百首的沒人說你們一句!&rdo;
&ldo;庸俗!&rdo;大老爺惱余氏不解風情。
易雲卿尷尬咳聲。
冬陽抬眼瞧他,以眼神詢問是不是不舒服,眼內沒有他附庸風雅的鄙視,而是一片崇敬跟點點傾慕。
心內一軟,易雲卿牽了冬陽手,起身去給易謙抓瑩火蟲。雖然月光皎白入目一片清晰,可仍怕糙叢中有毒蛇,好在這季節瑩火蟲這物是多的,兩人在屋前院子就抓了不少,拿透明細紗製成的口袋裝了再用繩子一紮,繩子上頭綁上根棍子,最神奇的自然燈籠就成了。
收到自己意外的禮物,易謙把開心的笑聲洋溢到整個屋子都聽得到。
氣溫隨著入夜深而逐漸涼慡,大老爺跟余氏回房休息,囑咐三人不要貪涼到大晚。
仍舊是明月高掛,竹床上易謙已經攤開身體睡著,冬陽躺在旁邊半睡不睡,易雲卿半躺半臥在那裡給這一大一小搖扇子。下半夜,抱起易謙送回房,自己則拿了條薄毯回來給冬陽蓋了肚子,順勢也躺到旁邊。
炎熱的夏季過,很快便是莊稼人期待的收穫季節。秋。
大房的田地不多,易雲卿請了短工不過三天就弄完了。閒著無事,兩人找易雲春和記上山打獵。不想,獵物是打得多可麻煩也隨之而來,並且是誰都沒料想過的麻煩。在這個麻煩爆發之前,易雲卿毫不知情,而且四房也爆發了一件糟心事。
庶四娘連夜帶著雲松哭到老宅,跪到老太爺老夫人面前哭哭啼啼請他們作主。老太爺被庶四娘那幅天塌下來的模樣給嚇了一跳,心中一慌還以為庶四爺發生了什麼,一問才知既然是那麼一件糟心事。
庶四爺要納妾。
納妾在這重男輕女的世道並不意外,三妻四妾的男人多的是而且被普遍認為是天經地義,按說庶四爺要納妾庶四娘這妻子為了自己的名聲不即不能阻止還要自主為庶四爺張羅,不然就會被說成善妒。七出之條中,善妒一條可是赫然在列。
要說庶四娘的為人處事,她也該知道這事就算求到老太爺面前也可能於事無補,可她還是求了,而且這求的理由嘛,還真不好說。
庶四爺要納的妾不是什麼良家清白女子,而是本地富戶守寡的女兒。雖然本朝沒有勒令寡婦不能再嫁,可說出去畢竟不好聽,庶四娘就是抓住這一點,哭著信誓旦旦說庶四爺要想納妾她一定自主給其張羅挑選身家清白的女子,可寡婦!那是要毀易家名聲的呀!說著拉易雲松跪下,哭著說她不要讓雲松出門被人指指點點論事非,說他家有個寡婦姨娘!
老太爺不知是該氣還是該怒,這氣這怒又該向誰發!納妾是小事,畢竟四房現在還只有雲松一個兒子,如果這庶四娘再不能生養或許老太爺都會隱約提一句子嗣,可這納寡婦?老太爺閉著眼睛覺著腦袋內一片亂麻。如果他們還自持世家出身,那這納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