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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謝君寧面前說起這些毫不避諱,大概是以為謝君寧再厲害也打不過他們六七個人,根本沒把謝君寧放在眼裡,也沒有注意到謝君寧倏地轉變過來的眼神。
他輕聲問:「你說什麼?」
劉慶很樂意看到他這種帶著隱隱憤怒的眼神,撇了撇嘴,故意滿臉滿不在乎地重複了一遍:「我說,那個安疏,馬上就要被於香送到我手上來了,就是你跟了一個月的那個丫頭,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帶人這個時候堵你?」
謝君寧的臉色冷若冰霜,攥住車頭的手背青筋隱約暴起。
「你要我一隻手?」他的聲音像結了冰渣子一般,「殺人償命,可從未有規定,傷人手足不用償命。」
「誰敢動我?」劉慶冷哼一聲,轉過身看他,輕蔑道,「別太把自己當回事,要麼斷手,要麼今天就別想離開這裡,你選一個。」
「我選第三條路。」
謝君寧起身,冷漠地抬起眼皮,放開了最後把著車龍頭的那隻手,任由自行車「哐當」一聲倒地,砸到一個混混的腳。
聽著對方痛到抱著腳嗷嗷叫的聲音,謝君寧十分平靜地接下了自己方才的話:「看這隻手,到底是誰斷。」
為了防止安疏出事,謝君寧不敢拖延時間,打法幾乎招招致命毫不留情,書包隨手一掄,自行車抬腳一踢,霎時間倒下一片。
劉慶就是個花架子,光有狠勁卻沒有手段,沒幾下就第一個被打得抱頭直喊,只知道嚷嚷:「我爸是市局的,你敢打我,你該死!你等著——」
謝君寧鬆手,手裡拎著的自行車便「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劉慶抱著頭往四周掃了一圈,見五六個小弟都抱著肚子痛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又掃到早已扭曲變形的自行車,頓時打了個哆嗦。
謝君寧踢了他一腳,將他整個人都踢得仰面倒地。
他擼起袖子,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劃了一道狹長猙獰的口子,正滴滴答答順著清瘦的手腕往下滴血,校服卻依舊乾乾淨淨,襯著那張如玉的面容,將少年眼底的狠厲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冷漠地看了劉慶一眼,抬腳,乾乾淨淨的球鞋踩上了對方的手腕,又在劉慶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時蹲下身,維持著踩人的姿勢,利落地抽了他一巴掌:「閉嘴。」
劉慶:「……」
謝君寧伸手,用那隻還在滴血的手擰住他的下巴,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來:「喊來了旁人,你另一隻手也不用要了。」
劉慶哆哆嗦嗦地壓抑著喉嚨里的慘叫,疼得渾身抽搐,又怎麼都無法抽出自己的手,恨不能一頭撞死,涕淚橫流好不狼狽:「我錯了……我我我我錯了大哥,我該死,我不該堵你,我不要你的手了,你放過我吧,沒了手我怎麼活啊,求你了,求你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後一句話還沒說話,便被手腕上加大的力道疼到差點一頭撞上牆。
「你也知道你沒了手活不了,你要斷別人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這些?」
謝君寧不為所動,轉而問道:「你妹妹要對安疏做什麼?」
劉慶本不想回答,謝君寧看出他想要糊弄自己,腳下又是一擰:「手不想斷也行,我也給你兩條路,要麼自己說,要麼我斷了你的手逼你說。」
劉慶眼淚鼻涕亂流:「我說說說——她,她要把人帶去長街的倉庫里,說要扒了她的衣服拍視頻,還要給她燙紋身……」
謝君寧眼裡情緒翻湧:「紋身?」
劉慶緩過一口氣來,抽抽噎噎道:「就是用鐵,用熱水燙,是她們從網上看過來的燙紋身的土方法……」
這兩波人是一夥的,劉慶帶人堵他,於香帶人堵安疏。
他們在這裡耽擱太久,恐怕安疏凶多吉少。
思及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