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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拿不到照片,但我得擺好攝影師的姿勢,讓他們望著相機的臉,笑得比高原的陽光燦爛。因為這是別無選擇的事情,領導三令五申要我節約膠捲。
2005年的老兵退伍是在凌晨四點之後舉行軍旗告別儀式的。我在睡夢中被一陣軟綿綿的軍樂聲吹醒,撩開窗欞,看見昏黃的燈光下,操場邊一群吹軍樂的女兵凍得像霜打的蘿蔔。許多身著軍大衣的人在鑼鼓聲中跑動,然後是聲嘶力竭的尖叫,然後聽見東風車啟動,喇叭里傳來如同科教宣講的聲音。很快,我又蒙頭呼呼大睡。睡夢中,我像是在參加一場鄉村的葬禮,悲傷地睜開眼睛,看見窗外掉了一地的哈達,那些紅黃藍綠的標語在殘風中飛舞,紫外線以碎步的速度掠過被風撕爛的紙屑,像祝福,也像輓聯。
這與十七歲的離別差距何其之大?我想,一條河流的寬度是遠遠不足以比喻了。讓我再想想十七歲的離別情景--大家圍著一爐火不說話。擠在房間裡悶著,實在受不了就拿著日記本寫留言,寫彼此的聯繫方式、家庭住址。如果有人執意要說話,也是一些和分別無關的話題,想到哪裡扯到哪裡,海闊天空。老兵常常喜歡和我說話,還常常表揚我會說話,說我才十七歲,就知道天下那麼多事情,說我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早在還是一個無知的十七歲的新兵時,我就是一個喜歡和老兵聊天的人。我並不知道老兵們喜歡聽什麼,那時我從沒考慮過這些問題。一直以為自己對待感情的方式像珍藏蓮花,現在才知道那是因為源於老兵的孤獨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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