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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他願意將他的成功經驗傳教給一個看上去十分弱智的戰友,列兵的單純和善良讓我一生感動。
我儘量避開他,生怕與他重逢。只可惜,只可惜後來在一次大型的軍容風紀檢查上,他認出了我,並且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當時,我想這於他來講真是一件太過分的事情。因我頭髮過長,被拉出隊列示眾批評的時候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藍天和白雲看見新兵與老兵尷尬了一回。我斜著眼睛看他在隊列里偷笑。不到一秒,他表情即刻又恢復了原樣。他不變的眼神,怔怔地看我。我儘量把表情弄得若無其事。
後來的每次見面我們的舉止都很不自在。這真實的描寫讓人看上去全是謊言。先是站在遠遠的地方--駐足。然後走近再走近--點點頭--麻木--微笑。他低頭,一本正經的問我,你今年幾歲?我笑而不答。反問他幾歲?他的聲音乾淨利落:十七。
是一個雨天,他突然來到我宿舍。我遞給他一杯紙盒咖啡。我們在音樂中沉靜。他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真沒想到他留在我宿舍的會是這樣一句話?而且兩個小時就只有這一句突然襲擊我內心的話,讓人忍無可忍。我有沒有女朋友對一個列兵來說重要嗎?我說,我年輕時候的女朋友很漂亮。他痴痴痴地笑,遞給我一枝中華煙。
兩枝香菸,一間小屋,煙霧繚繞,往事升騰……看著十七歲的列兵,我想起我那飄逝在尼洋河畔的十七朵蓮花。十七歲的我,出門在外,樣子不像現在,望著天空就發呆。對待情感,淡薄又敏感,尤其是送老迎新的時光,連隊上下,不分新老,呼兒嘿喲,打成一片。戰友情深,分別之前,近乎於掰著指頭數日子,算一算還有多少天,我們就要分別。那時,送走戰友就像送走了生命里的一個季節,心裡的空蕩仿佛成了青稞收走之後的一片空地。曾經以為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每年的老兵退伍不過是在複製同一個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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