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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摇了摇头,回身向跪在地上的小婵厉声喝道:“这些话,你是从哪听来的?”
小婵看我神色俱厉,吓得更是面无人色,只是趴在地上叩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乱说!”
我气得喝道:“你若不说,我自有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快说!这些话,究竟是你听来的,还是别人特意告诉你的?”
小婵吓得浑身乱抖,连连叩头道:“是奴婢无意中听尚宫们私下议论才知道的,才人饶命啊!”
我闷哼一声道:“妄议宫中是非乃是死罪,我不敢留你,还是等下皇上来了,我去禀奏皇上,让他给你一个了断!”
这时,西殿内的宫人和内侍都知道了我怒责小婵,都躲在外面吓得胆战心惊。听到我要处置了小婵,陈瀚便有些忍耐不住地冲入殿中,跪在地上叩头道:“才人饶命,小婵不懂事,还请才人看在奴婢面上饶了她这次。”
珠儿这时也没有想到,我要当真处置小婵,吓得发起怔来,这时闻言也忍不住急道:“才人,小婵不懂事,就……饶了……她这次吧!”
我冷冷地道:“太后对我有大恩,你们这些人若是再敢让我听到有什么议论太后的话,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今天这事,还是交给尚刑司吧。究竟是死是活,就看你的命数了,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只能怨你自己不知规矩!”
说毕,冷冷地起身向陈瀚吩咐道:“去传尚刑司的人,把小婵带下去秉公处置,另外请尚宫们另选一名老实勤快的丫头进来服侍吧!”
陈瀚脸色一变,急忙小心地劝道:“才人息怒,小婵只是不懂事,若是把她交给尚刑司,必是难逃性命,才人心地仁厚,还请才人息怒!”
我冷哼一声,望着跪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小婵,淡淡地道:“陈瀚你是太后那边过来的,我这么做就是厌她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这种人,我还不敢要的。”
陈瀚闻言心知无法挽回,便低叹一声,含泪道:“小婵进宫六年,总无什么大错,如今……”
我暗自冷笑一声,点头叹道:“这样处置小婵,我亦于心不忍,只是小蝉妄自议论宫中是非,若是被人知道亦是难逃一死啊!”
小婵这时猛地膝行数步,爬到我身前,死死抱住我的双腿,仰头望着我,哽咽道:“才人,小婵家中还有病重的母亲和年幼的弱弟,奴婢性命微贱,原不值什么,只求才人将奴婢六年积攒和从前主子赏赐的一些东西能派人送到母亲手中,奴婢便是做鬼,也感激不尽了!”
我听得心中恻然,一时不忍,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点头道:“我也不忍这样处置你,只是若是被人把这话传了出去,不光是我一人的身家性命,便是这西殿上上下下十几人的性命亦是难保,你就去吧。我另外赏你黄金十两,足够你赡养母亲。”
小婵闻言,双目呆滞地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呆呆地抓着我的裙角,喃喃地道:“奴婢,谢过才人……大恩……”
我脸色一变,正要命人把小婵拉开,只听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内侍那尖细的通报:“皇上圣驾到!”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隐隐传来。刘启明朗的笑声便穿过花架,传进内殿:“绾儿,朕今日难得无事,所以散的早了些,呵呵,你会怪朕不请自来吧?哈哈……哈哈哈!”
我大吃一惊,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凌乱的衣裙,便看到刘启那英俊的笑容已经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大概是没有料到殿中这意外的一幕,看到跪在地上小婵,刘启惊讶地望着我道:“绾儿,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时已经来不及再做什么,只是匆匆迎上去,向他微微欠身道:“臣妾恭迎圣驾!”
刘启闻言,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