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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大娘担心的是袁丽华,袁家和她的恩怨这辈子都难消,如果袁丽华嫁进了原家,到时候苏抹微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
傍晚的时候,苏抹微要随着原齐之回原家了,这一次苏抹云倒没有哭,反而笑得开怀,苏抹微有点惊讶,问他:“舍得姐姐离开了?还是有什么好事了?”
苏抹云对她扮了个鬼脸,“姐夫说不能告诉你!”
苏抹微好笑地摸摸他的头,回头看自家夫婿,原齐之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睛深处略带了笑意,表示他心情还不错。
苏抹微踏上小马车时,还是忍不住落了泪,这一去,以后再难回得了娘家了。
做妾,真的好不自由。
原府
夏日天亮得早,东方已明,院子里的空气格外清新。
因为良好的作息习惯,原齐之和苏抹微都一大早就醒了。
苏抹微服侍着丈夫穿好衣服,见他一身紧身短打扮,不由得好奇道:“这是要去做什么?”
“练功。”
原齐之的院落名为“雪松园”,院子里广植雪松。风起时,听松涛阵阵,也是一大享受,院落里有个小阁楼就叫“听涛阁”。
雪松园是原府西区最大的园子,除了主院落之外,内部又分设了三个小院子,苏抹微就被分到了一个小院子,但是她还未住进去。这些日子因为她要负责为原二少爷冲喜,才有幸暂时住进了原齐之的主院之中。
原齐之的主院颇大,主建筑为五间宽敞明亮的高瓦屋脊带廊檐兽雕的正房,是主卧室与休憩用的房间。正房两侧有耳室,西侧有偏房,东侧以抄手游廊与院子的南部建筑相连接,南部则为原齐之的客厅、书房、兵器室等。
前院划出了一块土地做为原齐之的演武场,场边罗列着刀枪剑戟各色兵器,有专门的小厮负责管理维护。
现在,原齐之就在演武场内耍起了花枪。
苏抹微未出嫁前,此时正应该在苏家帮助老爹做豆腐,如今却是连早餐都不用她准备,实在无聊,于是也跟着跑来观看夫君大人练功。
原齐之的枪长丈余,是用整根的白蜡树干制成,枪把粗如儿臂,枪头点点寒光,苏抹微看着就觉得煞气冲天,只不知这抢到底挑过了多少敌人。
武将手中的兵器,就犹如文臣的笔,更如皇帝的玉玺,是关系性命的至宝,原齐之显然也对他的长枪极有感情,他先是摩挲了一阵长枪,似乎在感受它的每一分每一毫,然后才抖超了大枪,练起了武艺。
原齐之休憩时,见苏抹微看得兴孜勃勃,不由得凑到她身边一本正经地对她道:“我现在才发现了一个练习大枪的最大好处。”
“什么?”苏抹微好奇地问。
“可以练习腰力啊,对男人实在好处多多,娘子也可以跟着沾光。”原齐之意味深长地瞄了几眼她鼓鼓的前胸和平坦的小腹。
苏抹微愣了一下,然后才陡然意识到他在暗指什么,不禁大为羞窘,狠狠瞪了原二少爷一眼。
这位据说在战场上凶神恶煞一般的少将军,其实根本骨子里还是个统裤子弟,就会调戏女人!
等原齐之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打湿,他才结束了训练。
苏抹微见他辛苦,忍不住劝道:“你才刚苏醒没多久,还是多休息几天再练吧。”
她暗自提醒自己,今天一定要找大夫问问,原齐之刚刚苏醒就这样又是房事又是练枪的,到底对身体复原有没有妨碍?
原齐之接过她递过来的温热帕子,仰头望了望天,视线远远投向北方,那里,才是他的人生主场。
“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要想练好枪法,是要一辈子勤练的,我怎么可能再休息呢?敌国的大军也是不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