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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疾病,那就把疾病当做武器好啦。
页面故意回想起他上小学时因为口吃而被人欺负的情景,还有放学后一个人躲在教室或操场上偷偷流泪的那些被尘封了的记忆。想不到这些让他心寒的悲伤回忆,在同敌人作战的时候竟然派上了用场。页面的脸涨得红红的,开口道:
“我……我……我……我……我已……已……已……已……已经……经……经……经……经……什么……什……么……什么……都……都……都……不……不……不……不……会……会……会……会……说……
说……说……了……了……了……了。”
一串串字符弯弯曲曲地变成了一段悲伤的记忆,并且在无限蔓延。几个打手不知所措,面面相觑。页面现在正自由自在地徜徉在本来的口吃世界中,传到对方耳朵里的声音是些百分之百解不开的密码。页面肆无忌惮地笑着,像是要抖落身上的疼痛。
“来……来……来……吧……吧……吧……你……你……你……们……们……们问……问……问……什……什……什……么……么……么……都……都……都……没……没……没……关……关……关……系……系……系。”
在那一刻,我们CROOK家族伟大的父亲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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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深夜,页面和大鼓又一次被蒙上了眼睛,扔进了黑色货车箱里。当时大鼓僵直的身体还没有缓过来,他躺在空荡荡的货车箱里,仍保持着那种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灯泡的姿势,就像一尊正被运往下一个展览会场的超现实主义雕像。
几个小时已经过去了,而页面的话仍滔滔不绝。白白剂确实有很强的药效,不过页面的口吃却把所有的信息都转换成一种不能破译的密码。审问他的时候,所有的问题他都一一作答,可在场的打手们没人能够解读其意。
当页面被戴上眼罩、扔进车厢里的时候,还在没完没了地说着,从他的嘴角里流出的唾液淌在晴纶地毯上。
“现……现……现……在……在……在……咱……咱……咱……们……们……们……骑……骑……驴……驴……看……看……看……唱……唱……唱……本……本……走……走……着……着……瞧……瞧。”
几个黑衣男子始终一言不发,车上满载的是他们徒劳而返的沉默。结巴的页面却是大获全胜,车上只有他一个人喋喋不休。黑色货车驶离海岸边的仓库后,一直沿明治大街往北走,穿行在岁末出租车繁忙的大街上,终于在深夜一点多钟,返回到外神田的胡同里。
黑衣男子打开车后门,把蜷曲着身子定格在那儿的大鼓和结结巴巴说着什么的页面踹到冰冷的路面上。
“活……活……活……活……活……该……该……该……该……该!”
页面流着泪笑了。他拖着被注射了自白剂以及严刑拷打后麻木的身子,爬到了大鼓的身边,把头贴在大鼓的胸口上,他想知道大鼓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大鼓显然得了重感冒,浑身烧得烫人,垂下的头发也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但是他的心脏强劲地搏动着,胸部也随着心跳有力地起伏着。
两个人就像是参加忘年会喝得酩酊大醉的醉汉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偶然路过这里的行人发现了这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年轻人(而且其中的一个还是以坐在椅子上的姿势躺在那儿),就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急忙移开了视线。页面解释说:
“不……不是因……因为喜欢才……才这么做的,唉,奇……奇怪,我好像比……比刚才说话好……好多了?”
这时从黑暗的小胡同深处想起了阿阳的尖叫声:
“啊!在那儿!”
听到喊声页面想尽办法要把伸出的舌头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