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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野獸。
也像壓抑許久的情感得到了發泄。
江昭意仰頭被他吻著,理智快要離家出走時,門後傳來裴牧迎怒喊聲:「裴延——你真以為她喜歡你嗎?!你覺得你自己有那點兒比得上裴珩——?!
還有……江昭意——」
僅僅一門之隔,她能清晰聽見裴牧迎氣急的怒罵聲,那裴牧迎也能清楚聽見他們接吻的聲音。
羞恥感瞬間化為緋紅,爬滿江昭意的臉,她眼神示意裴延,裴延卻恍若未聞,只一昧吻她。
雙手被禁錮在頭頂,江昭意只能側臉,試圖以此躲開裴延的吻。裴延揚了揚眉,強勢扳過她的臉,低頭繼續吻她,低沉嗓音沙啞:「專心點,現在是我在親你。」
門後怒罵聲不知道何時消失了,裴延鬆開江昭意的手,改用手臂摟住她,輕柔吸吮她唇瓣,讓江昭意所有理智都沉溺在這個吻里。
……
江昭意撿起地上的方形絨盒,放進挎包里,眼睫輕顫,轉頭看向落地窗,霓虹夜燈從窗外照進來,一地流光溢彩。
裴延站在窗前,指尖夾著一根冒著猩紅火光的煙,青白色煙霧裊娜升起,籠住他漆黑眉眼,外面是一城霓虹,熱鬧非凡,他好像卻獨享孤寂。
江昭意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她熱愛的少年本該是這世上最恣肆的人,如今卻與這人間格格不入。
她忍不住上前,伸出雙手擁住裴延,下巴抵在他肩窩,輕聲問:「怎麼了?」
猝不及防被抱住,裴延先是愣了一瞬,然後把江昭意的手一根根掰開,低頭,盯著她的眼睛開口:「你知不知道,裴珩也喜歡你。」
「……」江昭意明顯一愣。
裴延到底顧慮江昭意在跟前,把煙給掐了,雙手插兜,不去看身旁姑娘怔愣的杏眼,他怕他會忍不住又像個小偷,不將那些過隱秘往告訴她。
「裴珩從高中起就喜歡你,一〇年,他心臟病復發去世,到生命最後一刻,他的遺言也只有一句。」
「……」
江昭意想起記憶里溫柔到骨子裡的少年,那些高中歲月,是他陪她走過來,他們是最好的朋友,是音樂上的知己,但江昭意從未想過,裴珩會喜歡她。
「他的遺言是什麼?」她問。
裴延看著江昭意的眼睛,開口:「你的名字。」
「……」
江昭意內心震撼,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裴延沒說話,收拾好行李,牽著江昭意的手,把人塞進車裡,江昭意一路想開口,盯著黑夜裡裴延流暢輪廓,最後將話咽了回去。
一路無話到了西景莊園。
這個點,周姨已經睡下了,江昭意被裴延牽著上樓,進了走廊最後一間房,看著他從帶鎖的抽屜里拿出一本畫冊,眼神掙扎幾瞬,把畫冊放到江昭意手裡。
江昭意垂眸,畫冊封皮邊緣已經被時光侵染褪色,她小心翼翼翻開,裡面的少女沒有臉,但或靜或動都栩栩如生,可見畫畫之人用情至深。
盯著手裡畫冊,江昭意神思飄遠,想起那個初冬天,裴珩給她補習,來不及蓋上的畫冊,還有少年悄悄紅了的耳尖。
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房間裡只開了一盞燈,裴延借著微弱的光瞧清江昭意臉,她神情微怔,似乎在回憶往事,唇角抿緊,眼底好像有幾分懷念,又有一絲遺憾。
裴延一顆心跌入谷底。
裴牧迎那傢伙有句話說得很對,他永遠也比不上裴珩。
裴延睜開眼看著江昭意開口:「江昭,我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
江昭意把這本畫冊輕輕放在桌上,清冷杏眼直視裴延眼睛,語氣冷靜又理智:「從今晚到現在,我很感動,也很感激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