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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鈴鐺是壞的,只是作為用於操屍控鬼的法器,銅鈴內部全部用蜜蠟封起來,只有鬼怪才能聽到鈴聲。
大肚女屍半長黑髮無風自起,雜亂的如同河底縱橫交錯的水草,遮擋住了大半的面部,如此更是凸顯的兩枚獠牙雪白可怖。
「你不是喜歡偷人嗎?不是愛他到死去活來的地步嗎?我倒要看看,你真的『活』過來了,他到底會怎麼辦。」
大山手握銅鈴,變換了數十種手勢,捏了一枚訣,隔空點在女屍眉心,說道,「餓了吧,那你還不趕快盡情享用?」
說完便抑制不住仰頭狂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倏而,大山只感覺面前閃過一絲冷風,徹骨寒意順著脊背升起,下一秒便覺胸腹間一片冰涼,抬眸便是髮妻那張放大了數倍的陰森可怖的面孔,他甚至看到了獠牙上自己面色慘白的倒影……
「……為……什……麼……」
從牙縫兒里擠出一句話,大山便墜入無邊無盡的黑暗,女屍則開始享用降生以來的第一頓血食。
「因為你學藝不精,又狂妄自大嘍。」
大山慘死,沈亦棠並沒有任何出手相助的欲望,他可是瞧的分明大山在他們門上畫的符篆的意思,分明就是要把他們當做祭品用,他還沒有到會去相助想要自己命的人的境界。
大山有此結局,都是自己作的,半吊子還敢學人家煉屍,還是子母雙煞,以為用自己大兒子拇指磨成的骨針便能控制這個東西,簡直是痴人說夢,可笑至極。
半刻鐘不到,原本壯碩的大山活生生被女屍吸成了乾屍,輕飄飄墜落在地上。
不能再等了,周圍都是人家,要是院子裡的東西發起瘋來,後果不堪設想,而且周圍都是深山老林,一個不小心讓她跑了,更是後患無窮,總而言之,院子裡的,整個就是一燙手山芋,怎麼處理都感覺不妥當。
「只能如此了。」
沈亦棠呢喃一聲,有些肉痛的摸出了師傅留下的為數不多的一張金色符篆。金色符篆一出世,窄小的耳房便充斥滿暖洋洋的瑩瑩金芒,隱隱有金色電弧呈現龍形,在虛空中劈啪作響。
實在是肉痛的很,畢竟用一張少一張,夙任將沈亦棠一臉肉痛、不甘心的表情看在眼裡,眸底洇出一抹柔柔笑意。
眼看大肚女屍凌空而起,席捲蓬勃屍氣洶湧朝著村子北方而去,沈亦棠不再遲疑,兩指用力,捏碎了金色符篆。
金色符篆碎裂瞬間,金色光華如水,淹沒了整座小屋,金色光芒透過窗戶,耳房所有縫隙射出,宛若刺穿黑暗的利刃。
幾乎是捏碎符篆的瞬間,村落上空席捲的烏雲便被金芒衝散,滂湃的屍氣還想做最後的抵抗,卻被輕而易舉的融化掉。
女屍雖然誕生不久,還是有趨利避害的本能,面對雲層中積聚而來的力量,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心思,迅速朝著遠空群山飛馳而去。
燦金的天宇閃耀的人睜不開雙眼,金色雲層聚攏,盤旋成一條金龍模樣,金龍燦金色的眸子逐漸有了神采,鎖定了在低空中飛馳的女屍,張嘴吐出一道閃電,宛若天空落下一掛星河,房屋大小粗細的金色閃電橫貫天宇,瞬間將女屍淹沒。
這道閃電足足持續了至少兩分鐘,即使是沈亦棠,也覺眼冒金星,看什麼都好像在冒著金光。
剛才那道閃電威勢太過霸道,以至於現在空氣中還不時有金色電弧噼啪作響。沈亦棠和夙任趕到雷擊中央地帶,一陣目瞪口呆,他現在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這威力簡直不是蓋的……
雷暴的中心,是一個方圓足有三十多米,足有十幾米深的巨大坑洞。沈亦棠眼中懷疑,殭屍是不是被轟的連渣都不剩。
「師傅給的東西……還真好用。」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