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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喝一声,身如急矢弹起,大烟杆挥动之下,连攻八杆,有如狂风暴雨,惊涛骇浪,威猛无俦的卷将过去。
夏巩仞冷哼一声,十指骤然一弹,十缕劲风成束射出。
欧阳空清吟一声,身形平空移出六尺,避开那束劲气。
夏巩仞大袍挥展,一阵轻风飘过,带着一股清香。
欧阳空只觉胸口一闷,全身都痒了起来,他大叫一声,烟杆急划而出,奥秘无比的击了出去。
“嗤啦!”一声,烟锅划破那扬在空中的黑袍,敲在夏巩仞胁下的“志堂穴”。
夏巩仞闷哼一声,从空中跌落下来,“叭哒!”一声摔在草坡之上。
欧阳空顺着烟杆敲出三式,回空翻了两个筋斗,飘身落在地上。
白长虹见欧阳空仅在这一会儿,满脸都泛上了黑色,可怕得很,他嗫嚅道:“前辈,你中毒了?”
欧阳空闷声不吭,迅捷地蹲下身来,拾起掉在地上的金蜈残骸,看都不看,便往嘴里塞去。
这时那分立四处的四个老者齐都大惊失色,飞跃而来。
金蜈堂主古洪躬身将夏巩仞扶了起来,只见他脸如金纸,气息微弱,大声喝道:“门主已经受伤,别放过那老鬼,我先送他去大厅。”
黑蛛堂主冷冷一笑道:“这老烟鬼纵然武功绝高,但是已经中了门主的无影之毒,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他身形一晃,左掌一扬,已将白长虹腕脉擒祝蓝蜥堂主宋学彪狠声道:“先宰了这小子!”
青蛇堂主靳平冷冷地道:“要他尝一尝五毒攻心的滋味!”
他右手小指一划,那长长的指甲在白长虹腕脉上一划,反手一挥,打了白长虹一个耳光。
白长虹用力一挣,却没有挣脱,他一张嘴,一口血水朝靳平脸上吐去。
青蛇堂主靳平身形一栘,闪了开去,怒骂道:“小杂种,我先杀了你。”
黑蛛堂主龙在田伸手一拦道:“他身上穿着银镂宝甲,多挨几下也没有关系,你又何必糟蹋力气呢?快将他身上的胄甲剥下来!”
蓝蜥堂主宋学彪睨了趺坐在地的欧阳空一眼道:“那老烟虫呢?”
青蛇堂主靳平右掌一竖道:“我去给他一掌,叫他早点送命。”
黑蛛堂主龙在田狞笑道:“小子,你瞧瞧这是什么?”
白长虹只见龙在田右手上盘着一只有巴掌大的蜘蛛,正自蠕动着八只长足,缓缓爬动。
龙在田默然不吭,右手一抖,那只蜘蛛牵着一条细丝跳在白长虹的颈上,张嘴便咬。
白长虹被靳平一指划在脉门,毒性灌了进去,半边身子已经麻木了,但是这时那只黑色蜘蛛跳上他颈上,他却依然能够感觉得到那尖锐的痛楚。
他痛苦的呻吟一声,无助地望着那高举右掌的靳平,一步步的向欧阳空逼去。
此刻,他心里又一次的可以感觉到不会武功的痛苦,感到受人控制自己生命的难过。
他暗暗发誓道:“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要找到爹爹,跟他学武功,因为这是一个不讲真理,只讲力量的世界……”其实他还不知道,在江湖上处处充满着欺骗诡诈、血腥残杀的,当他要投身江湖时,他必然不能避免这些,同时,他也必须先学会这些,否则他将不能生存。
蓝蜥堂主狰狞地狂笑,道:“小子,你再尝尝我的蓝蜥吸血的味道如何?”
他自胁下的革囊里将一条长有尺许的蜥蜴提了出来,在白长虹眼前晃了一晃。
那条蜥蜴身上有两条蓝色的斑纹,细长的尾巴不停地摆动着,带着一阵腥气直扑白长虹的鼻里。
宋学彪冷酷地道:“你有没有看见这蜥蜴红艳的长舌,它黏着了你的皮肤,可以吸取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