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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飯糰
臨時工的事剛定下,池燁就拿起抹布開始擦桌子。
嚴栩阻攔他:「你只需要每天抽點時間過來幫我洗碗就行,其他事我自己可以。」
池燁埋頭擦桌子:「你手不方便,休息吧。」
嚴栩搶了幾次,奈何兩人體格與體力都相差巨大,他使出全力都沒能推動池燁分毫,只好放棄,轉而去拿拖把準備拖地。
「我來拖。」池燁握住拖把手柄,「你的手要好好恢復。」
「沒那麼嚴重。」嚴栩試圖拿回拖把,然而攥在池燁手裡紋絲不動,他便鬆了手靈活地拿起了池燁放在桌上的抹布,「那我擦桌子。」
見嚴栩蹙著眉面露央求,池燁只得妥協一步:「注意不要碰到傷口。」
嚴栩胸口暖洋洋的,淡淡一哂,驀然又想起不久之前無端沖對方撒氣的事。方才他被負面情緒沖昏了頭腦,一下子沒轉過彎來,池燁可能就是特意來他這裡,才恰巧碰上了那醉漢替自己解了圍,結果他卻遷怒池燁不回消息、玩消失。
此時冷靜下來一想,其實是他過度敏感,總是患得患失,習慣性地給自己預設好最壞的結果,才會自暴自棄產生一種類似於「被拋棄」的悲觀念頭。
「對不起」已經說了好幾遍了,嚴栩沒話找話地問道:「工地已經放假了吧,好幾天沒見你,是出去玩了嗎?」
池燁知道那句「好幾天沒見你」並沒有其他意思,可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感到竊喜,那個被自己斬斷的念頭又抽出了新芽。但他很清醒,低著頭拖地,面不改色地撒謊:「沒有出去玩,一直在工棚里和工友打牌。」枝丫斬斷了,根卻拔不動,事實上這幾天他像一個幽魂似的騎著摩托到處逛,但不管跑多遠,最後總是不自覺地晃蕩到附近,站在遠處悄悄看一眼再離開。他很慶幸今天待得時間比平常久一點,才能恰巧碰上那撒酒瘋的醉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嚴栩不疑有他,也沒有追問那條沒有得到回覆的簡訊,他想也許是池燁當時在打牌,並沒有看到他的信息。
池燁把地拖乾淨,又自覺地走進廚房清洗碗筷,嚴栩站在一旁屢次想搭把手,都被對方一句「我來就行」給推了回來。
嚴栩拿著專門用來洗碗的加絨橡膠手套:「那你戴上手套吧,水太冰了。」廚房沒有熱水管道,只能用冷水洗,夏天還好,冬天卻是鑽心刺骨的冷。
「不用,我不怕冷。」池燁把手泡在水槽里,頭也不抬地道。為了方便洗碗,他把羽絨服給脫了,裡面只穿著單薄的黑色長袖t恤,雙臂一伸後背就會繃緊,能夠隱隱約約看到鼓起的三角肌。
嚴栩收回視線,看著那一水槽的碗和冷水,很是過意不去,但是看池燁的樣子似乎是真的不冷。他擼起袖子想干點別的,便看到池燁摞到手肘的衣袖掉了下來,幸好池燁反應及時,把手從水槽中抽了出來。
池燁甩甩手上的洗潔精泡沫準備擼袖子,嚴栩忙道:「我幫你吧?」
池燁的手頓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嚴栩就已經走了過來,很自然的捏住袖口的衣料,一道卷一道,認真地卷到了手肘的位置。
嚴栩的指尖不經意地碰到了池燁的胳膊,只稍稍一觸便分開了,但因為他的手很冰,所以很明顯地感覺得到池燁的手臂很暖,他終於相信池燁是真的不冷。卷好一隻袖子,他問:「另一隻也卷一下?」
池燁僵硬地抬起另一條胳膊。
把碗洗完、把灶台擦乾淨,天已經黑透了,池燁擦乾手就說要走。
嚴栩攔住他:「不是來吃晚飯的嗎,不吃了再走?」
池燁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那我去煮餃子。」
嚴栩不想池燁再忙活:「不了,灶台那麼乾淨不想再開火了。」他指了指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