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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只见黑影一闪,那人竟瞬间失去了踪影,身法之快,直教人咋舌。那随从立马跟上,身法虽然利落,显然远远不及先前的黑衣男子。
在场之人无不惊诧,睁大眼睛,久久不能回神。
好嚣张的男子!竟然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夏妤眉头微皱,好奇间,心里却生出一股奇异的不安,仿若即将要触碰到期待的事物又被什么生生阻隔,胸口隐隐有些沉闷之感!
皇帝的眼眸骤然沉下,眼里有着沉思,隐隐有精光闪过。消失了两百年的阎殿重现世间,事情未免太过蹊跷。不过此人自称阎主,又出示了象征阎主标志的令牌,那神鬼莫测的身手,冷凝暗沉的气息,生生压人一截,都无声地向他宣告一个事实——此人就是现任的阎主。两百年前,轩辕皇室倚仗阎殿才得以有今日的江山,可见其势力之大。如今,这人只叫他办一件小事,他自然乐意为之,若能得他的支持,别说柳家,轩辕家的天下也能继续稳固下去。
见到他的那一刻,那份睥睨天下的气魄,杀伐果断的气息,让他突然想起那个两百年前不知所踪的大祭司。只是,那人消失之前,曾秘密销毁了所有关于他和原初白的画像,不然,他倒想看看,这相差两百年的人物,坐在同一个位置,相差几何!
回过神来,望着同样低头沉思的夏妤,皇帝叹息着出口:“随朕到御书房来,朕有话对你说。”
夏妤收回视线,望着皇帝,有些惊疑,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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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卷三 第一百零三章 我要你娶她
宽敞明亮的御书房内,富丽堂皇,奢华大气。对门一面镶嵌雕龙纹饰的高大墙上,悬挂着一副刻有“中正仁和”金底黑字长福扁额,其下,就是铺了明黄桌布的御用长桌,桌上叠了一些厚薄不一的奏折和摆的整整齐齐的笔墨纸砚。
皇帝正端坐在桌后的软椅上,看着站在几步开外的夏妤,神情专注而复杂。
“皇上?”夏妤抬起头,首先打破了僵局。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大半个时辰,逮谁谁也受不了。有时候,沉默当真是一种煎熬,因为你连揣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在未知的惶恐中揣测不安。
“孩子,你可知你的爹娘是谁?”皇帝似突然回过神来,看着夏妤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孔,顿了顿,温声开口。握住血书的手掌不断地升温,顷刻间,竟冒出了一层热汗。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眼里却迸发出一种深沉的期盼。
夏妤微微皱了皱眉,眼珠一转,缓缓开口:“民女是孤儿,不知父母是谁,自幼由师父养大。”
“你师父是谁?”皇帝皱了皱眉,接着问道。布帛之上是泠儿的字迹无疑,寥寥几字却道尽了临终托孤,身死火海的凄凉无奈,让他心如刀绞。知道是一回事,把事实血淋淋的挖出来呈在眼前又是另一番滋味。十几年了,他一直避免去想泠儿死时的情景,如今看来,这份痛一直埋在他的心底。
“民女师父姓夏,我随师父姓。”虽然不知道皇帝的初衷,夏妤还是掂量着回话。心下千思百转,始终猜不透原由。
闻言,皇帝的脸上满是激动,连眼睛都清亮了不少。泠儿师从鬼谷,如此,十六年前带走他们孩儿的极有可能就是她的同门师兄弟。这个少女,真的是他和泠儿的孩子!
夏妤把他的变化看在眼里,疑惑间,皇帝又问:“你可愿进宫?”
“不愿意!”夏妤脱口而出,说完,又惊出一身冷汗,心里却想,皇帝不会又要她入宫为妃吧!见皇帝一脸惊诧地看着她,夏妤不由得抿唇,勉强稳住心思:“民女只是一介草民,在民间生活惯了,只怕不适合在宫中生活,皇上若是想和民女对弈品茗,可召民女入宫。”说罢,双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