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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早料到,盈盈又是一叹。
回到画舫的时候,天已渐亮。
紫烟抓着女孩的手,很多话,像千头万绪的麻。而女孩只是淡淡笑着,都准备好了,上轿吧。
婚礼还是举行了,和所有人看到的一样,富丽奢侈!
新娘在房内,落寞地坐着。但这只是开始,当更夫的梆子敲到第三下,恶霸府上炸开了锅。家丁丢了魂,奔跑着喊叫着,新房着火啦新房着火啦。丑陋的新郎跌跌撞撞,跑到门前,眼中已是火海一片。
眼泪成血,青丝成灰。烧焦的房屋最后只余碳黑的人骨。满城嘘唏,说紫烟怎能痴心如此,宁死不背叛魏青,未想,坊间女子竟也这般贞烈。
而埋掉焦骨的当天夜里,魏青据说也疯了。扯烂了衣裳,又是哭又是笑,最后终于跑出门,再没回来。
丁可人停住了,至今想起这个故事时,她的心中仍然在叹息。沈逸书这时却开口了:“这真是一个可叹的故事,但死者想必是那个绝望的女孩,而不是紫烟吧!”
“你知道结局?”
“我猜得,爱一个人,原本就是为了让对方幸福不是吗,但我知道结局仅仅不止如此!”
“是的,真正被烧死得是女孩,而不是紫烟,那天女孩在交给魏青的羌笛里藏了字条,仔细交代。他装疯跑出家门之时,紫烟正在杭州城门下等他,等待重逢,逃离,爱并最终相守。
等到两人终于安全了的时候,紫烟记起了女孩让她交给魏青的信函:上面只有十一个字——你就是我一直寻找的少年。
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能发亮了,丁可人又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魏青就这样哭了,无助的,像个婴孩。那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子落泪,汹涌滂沱,渗进五脏六腑。可是还有什么机会,允许他告诉女孩,他自小就在杭州城寸步不曾离开。随着父亲去到塞外经商的小小少年,是他孪生的哥哥,魏蓝。他在大漠的沙尘里葬身,迄今已有十年。”
沈逸书沉默,再次停顿了一下,丁可人终于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有时候单凭一张相似的脸皮说明不了什么,我就像故事中的魏青一样,并不是你心目中的孟雨涵,永远都不是!”
沈逸书再次沉默,然后幽幽地说道:“可是谁又说得清楚,那女孩心里爱的,究竟是存在于她记忆中的小小少年,还是西湖烟雨里,让她真真切切哭过笑过,刻骨铭心的魏青呢?更何况,你从来就不是魏青,而我也不是那个女孩,别人的故事并不适合我们,别人的爱情同样也不适合与我们!我们可以完成我们自己的爱情故事!”
天色已经大亮,等待丁可人和沈逸书的又是怎样的命运呢?这些奇怪的年轻女子到底想干什么,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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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沈逸书那里去了
丁可人讲完了故事,一时之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沈逸书低头看着怀中的这个女子,他一直认为:能扮男人的女人一定漂亮不到哪儿去,所以,传说中的花木兰,还有什么祝英台的,能混在男人堆里久历时日,居然还没给认得出来,就一定不会好看、漂亮,更甭说美艳、有女人味了。
从前,他并不喜欢男扮女装的女子,但却在丁可人这里开了先例,她身上的气质和她的男装一点都不冲突,仿佛过去十几年,她一直是穿男装过来的一样!一切显得那么理所当然,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他的目光又下移到了她的脸蛋上,
他本来不喜欢方脸的女人。
可是现在见了怀中的伊人,
才明白原来方脸的女子也可以那么美的。
——这几乎打碎捣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