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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一把將她的手拍開,盯著她:「對啊,我是逃不了,但在此之前,我會讓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混帳!」
顧詮氣急敗壞地下令:「來人,快將這逆女拉到祠堂里閉門思過!」
顧若一甩衣袖,厲聲道:「我看誰敢!」
「就像你們所說,陛下聖旨已下,現在全天下都知道我是燕王的王妃,雖然我未出門,但身份已定。」
「我看你們誰敢以下犯上,得罪王妃!」
一眾侍從被她震懾住,一個都不敢上前。
顧若目光掃過眾人,繼續道:「不光是這群下人們,這府里的任何人若是開罪我這個燕王妃的話,我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顧靈一張臉憋的通紅忍不住罵道:「小人得志!」
顧若朝她譏諷地笑笑:「托妹妹的福!要不然我這個生在鄉下的野丫頭八輩子都不會有做王妃的命啊,你說是不是。」
「隨她去吧,她得意不了幾天了。」
「休要與垂死之人爭長短了,過幾天她就沒這張巧嘴開口說話了。」
顧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軒明堂,不再理會身後人的閒言碎語。
這幾日,顧若在侯府中過了幾天最愜意的日子,不必再卑躬屈膝,看人眼色的感覺真是太舒暢了。
從前那幾個她面前趾高氣昂,惡語傷人的兄弟姊妹,如今見到她,便識相地避尤不及。
知道她不好惹,所以躲得遠遠的。
顧若瞧著府內一干姑娘公子如今見到自己一個個落荒而逃的樣子,莫名在心中想笑。
從前欺負自己時趾高氣昂的模樣全沒了,像極了一群欺軟怕硬的紙老虎。
三月的京都,微風拂綠柳,綠柳拂白堤。
京都最負盛名的玉明醫館內,一位精神矍鑠的中年大夫身著青色衣袍,面色沉靜如水,正坐於案前細緻的替人診脈。
大夫約莫四旬上下,面帶滄桑,黑髯長鬢,一身寬袍大袖,頗有仙風道骨之感。
這大夫名喚薛城,乃是京城如今人人口耳相傳的「神醫」,有些尋常大夫治不好的疑難雜症,他都能手到病除。
所以他才來京城開醫館不過一年半載,就已經名聲大噪。
此刻,一位身著湖蘭印花煙羅裙的女子提著一個精巧的食盒,從外面走了進來,她輕紗覆面,一雙昳麗的眸子卻像閃閃發亮的銀星。
她將食盒放在案上,朝正在替人把脈的薛城笑語盈盈道:「師父,徒兒今日得空,想著過來給您幫幫忙,還順道兒給您買了您最愛吃的七星樓的點心。」
薛城抬首瞧見她,像是見到救星一般,朝櫃檯努努嘴沖她道:「丫頭你可算來了,這兩天抓藥的一個小夥計沒來,我這兒可忙壞了。」
顧若會意,趕緊跑到抓藥的台子那裡幫忙抓藥,認真忙碌起來。
薛城瞧著桌上的點心和櫃檯上認真幹活的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真是沒看錯這個丫頭。
當初他聽先師的話,外出做游醫歷練的時候,曾路過他們的村子。
想當初他第一次見這個小女孩的時候,她還未及笄呢,當時那雙圓溜溜的杏眼熠熠生輝,讓人印象深刻。
他依稀記得,那是個下著大雨的日子,半夜她來敲自己的門,哭著求他去救一救自己多日高燒不退的母親。
沒想到,自己將他母親的傷寒治好以後,這姑娘竟然直直的跪在他面前,要讓他收自己作徒弟。
他本無心收徒,故而婉言相拒,看她誠心,所以送了她一本先師的醫經作為紀念。
但那丫頭卻不死心,沒過幾天竟又在村口將他攔了下來,並將拿出那本醫經一字不落的在他面前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