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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一股浓烈辣鼻的香味,狠狠冲进她们体内,蓝毛松鼠灵眸一紧,率先从瓈儿肩头跌落在地,小鼠身攒成一团,颤颤发抖,越抖越厉害。
瓈儿周身之力顿时下卸,紧握木门的手也松动下滑,她软软仰靠身后的门板,‘咣当’一声,将两扇半敞的木门合并起来,既而顺着木门滑落倒地。
藏身床榻被褥中的女子,听到声响后,轻轻挑开被角,窃窃向外观望,黑暗中,人影依稀难辨。
躺在冰凉的青石地板上,瓈儿感到喉间撕痛不堪,话语难以成声,胸腔内像架起一面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窒息而憋闷。
更奇怪的是,明明是临近初冬的微寒季节,她阴寒的身子竟在不断升温,如火如荼的灼烧感,犹如置身森林火海一般。
纯洁的意识,渐渐被体内的火海烧得混乱不堪,迷蒙中,瓈儿竟萌生了邪恶的念想,她不由自主拉扯身上的焉纱裙,紧裹的衣衫一层一层褪去。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咄咄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桐木门被一脚大力踹开。
凌羲落愣愣站在门口,表情凝重,玄鹰眸中空无一物,邪魅俊颜上阴云片片,双腿不入反顿。
头顶乌云遮月,屋内屋外一地灰暗潇潇,故而,凌羲落并未发觉寝室内有何异样。
定身几秒后,他转身预往回走,却在踏出一步后又折返一步,嘴里自语着:“城南好像还有个地方没找…不行,那是血乌聚集最多的地方,还是带上风影剑比较保险。”
说罢,凌羲落调头再次面向木门,陷于牵肠挂肚的忧思中,他竟对鼻间一股呼进呼出好几遍的浓重气味毫无察觉,当他倾身步入屋内时,脚下猛然一软,健硕的身躯即刻腾空,横身坠地。
凌羲落心头暮然一紧,既而,预撑臂起身,不想却一再提不起力道,凌乱的思绪突然下沉、再下沉,沉到一汪沸腾的热度中,顿感体内由下自上,正蹿起滚滚如潮的岩浆,一波波覆盖着他清醒的理智。
他手握桌脚,仰望桌案檀炉中一根暗红熏香,鹰眸一冷,颤声吼道:“欲/海坠儿香!…谁!是谁点的香!”
被褥中人一动不动,并未作声,似乎再等待某个绝佳的时机。
昏暗死寂中,凌羲落晃听身旁似有细微的低喘声,他费力移动臂膀,向声源处摸索了半圈,忽然碰到一条光滑的纤臂,接着,大力一拉,一副绵软的小身子携带幽幽发香,顺势翻仰在他身旁。
他吃力板起那副身躯,举到眼前,试图看清此人相貌,但视线中只有一片漆黑,无奈下,他只得凭感觉判断:肌体丝滑,身形瘦小,这应该是个女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加害于我!”凌羲落沉声大喊。
冥冥中,瓈儿晃似听到了朝思暮想之音,情急下,她不顾喉间烧痛,竭力轻唤:“…凌…凌…公子…”
闻言,凌羲落鹰眸一颤,那如铜铃般的呼唤,遥远又似久居耳畔,迄今为止,他只在虞山之巅听到过,难道她是?!
他一把揽过瓈儿的肩头,内心百感交集:“瓈儿姑娘?!…是你吗?”
天知道他有多思念那丫头,多想她能来凌府找他,可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谁?看情形,她似乎也中了/欲/香之毒,倘若她真是瓈儿,在此等状况下重逢,实属大为不妙!现下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该怎么保护她!
瓈儿并未答话,她攒出一丝绵力,勾住凌羲落肩头,拖着瘫软的身子慢慢爬到他身上,顿感一股相同的热度扑面而来,她毫不犹豫便将自己斥倮的身子送进他怀里。
这时,门边的蓝毛松鼠,忽然发出暗淡的蓝光,它拼尽全力站起身,一双微微发亮的蓝灵眸,痛苦的望向瓈儿,眸中同时映出凌羲落那张邪魅的面容,见瓈儿身边有此人相伴,它心下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