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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定局
陳思璇被送進了喜屋, 衛藺灃還在外邊款待一眾賓客。
他一身大紅的錦袍, 金冠束髮,一時被灌多了酒, 整個人面色紅潤,醉醺醺的,連走路都得靠侍從攙扶。
衛泓奕一邊替他將杯中物一飲而盡,一邊哈哈大笑,道:「諸位大人且饒我皇兄一回吧, 他的酒量向來一般,喝成這副德行,只怕三嫂她就要不許皇兄進房了。」
有位老大人笑道:「哎,五殿下此言差矣,人說這天底下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 金榜題名時。淮王今兒個可就占了其中一樁,那可不得好好痛飲一番嘛!」
「正是這個理兒,來來來,殿下,我再敬你一杯!」
衛藺灃正要去結果酒杯,忽然搖晃了幾下,竟一頭栽倒在桌板上,不動了。
勸酒的眾人一愣, 隨及哄堂大笑,有人拍著衛泓奕的肩,道:「殿下所言不錯,淮王殿下這酒量,實在是……啊,哈哈,來人哪,還不快去給殿下準備點醒酒湯,再不然哪,王妃可真要惱了。」
侍從奉命應了一聲,就要打開屋門走出去,誰知他剛要出門,突然就有一隻利箭穿胸而過,他登時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屋內的人們登時一驚,這酒登時便醒了一大半。
衛泓奕趕忙大喊衛藺灃的名字,試圖把他搖醒,只可惜衛藺灃似乎真的已經大醉過去,愣是沒個反應。
衛昶霖與衛旌笙對視一眼,默默向前一步,擋在了陛下面前,衛斐昀也有樣學樣,挺起胸膛想要去護著他們,只可惜被自家皇兄毫不猶豫地拎到了一邊。
門窗被一一破開,院外和屋頂上沾滿了黑巾蒙面的歹人,個個手握長刀,背著弓箭,目露寒意,一看便知來者不善。
內閣宰輔年事已高,氣勢仍不減當年,他怒氣沖沖地站出來,呵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這裡撒野,是不要命……」
他話未說完,又是一隻箭設了過來,趁著宰輔大人抬手的間隙,尖銳的箭頭刺穿了他的手掌,將他的手牢牢地釘子了柱子上,血不住地順著傷口往下流,老宰輔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嚎。
為首的歹人冷笑道:「老人家,你可以試試看,究竟不要命的是我們,還是你。」
來赴宴的人里有長在邊關的武將,也通些簡單的醫理,他走到老宰輔跟前,道了句:「大人,您忍著點。」說罷,便當機立斷地為他拔下箭矢,又撕下自己的衣袍一角為他包紮。
老宰輔倒也硬氣,連嘴都被硬生生憋著咬出血了,也硬撐著不再喊聲痛。
那名武將拔下箭矢,細細觀察了一番箭頭箭枝,這才拱手道:「啟稟陛下,如臣沒看錯的話,這應當是蠻人所造的箭。」
「臣領兵與蠻人鏖戰多年,他們的箭箭頭帶有倒角,臣有把握,不會認錯的。」
陛下眼睛一眯,下邊的大臣已是一片譁然,有個年輕的臣子怒道:「陛下仁慈,願放你們一條生路,爾等既已戰敗,又簽下了免戰協議,何必再要多生事端!」
「戰敗?笑話!待你們的狗皇帝一死,大昌亂成一片之際,等那時,你再跟我談論誰勝誰敗吧!」
「來啊,帶走!」
他話音剛落,一柄柄利刃已經被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在場的人雖說也不乏武將,只是都是來吃喜酒的,誰又會不長眼地帶著兵刃前來呢,就算奮起反抗,最終還是雙拳難敵四手,除卻身上多了幾個血窟窿外,仍舊是被牢牢縛住,與文臣們一起被捆起來壓了出去。
不多時,整個屋內便只剩下了幾位皇子與當今陛下。
前邊這麼大動靜,後院的女郎們也並非一無所知,大半夫人小姐面上已顯出不安來,更有人想要打開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