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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霍嫵一本正經地答,「至少小九比我鬧騰多了吧。」
衛斐昀正把自己埋在書堆里,抄書的時候還不忘擔心一把霍嫵。
也不知道阿嫵姐姐現在怎麼樣了,還比我大一歲多呢,這麼不懂事,真是讓人著急。
衛斐昀小大人似的咂舌,摸了把根本就不存在的鬍子。
唔,今天的小九依然成熟又靠譜。
霍嫵:呸。
「好了,一會兒叫宮人帶你過去,只是不可以呆太久,老七從小體弱,不比你們這幾個潑猴。」太后掐掐霍嫵的鼻子,笑著答應她。
霍嫵小小的歡呼一聲,「皇奶奶最好了!」
見她飛也似的跑遠,太后無奈地搖頭,與宮人笑道:「這孩子,哪還像個大家閨秀啊。」
「難怪她母親老覺得哀家慣壞了她。」
「太后說的哪裡話。」老宮人從太后嫁入王府時就跟著她,陪了太后多年,哪還能不知道太后此時最想聽的是什麼話,「太后心疼縣主,拿她當親孫女這麼愛,是縣主的福分,國公夫人感激您還來不及呢。」
太后閨閣時也曾是懷春少女,一朝嫁入王府,陪伴先帝登臨地位,時間一點點磨平了她身上的稜角,熬到親子繼位,她才覺得她這一生終於得了個喘息的機會。
霍嫵襁褓里小小一團的時候,就被沈容帶進宮抱給她看,若說一開始她喜歡霍嫵,只是拿她當個小寵般的喜歡,那麼這七年多下來,這份喜歡也變得不可不說真心。
女孩子嬌憨可愛,一眼瞧過去就曉得,她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只有從小被家人寵愛著長大的孩子,才會有這樣好看的一雙眼。
乾淨,清明,想揉碎了春日的陽光映在她眼裡,讓人看著只覺得心裡舒坦又溫暖。
就像當年的她自己。
她從前沒能得到的快活人生,她希望,這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可以得到。
只是現在的霍嫵卻明顯的不大快活。
「七哥你讓我看看,你到底傷的怎麼樣了,你老捂著做什麼!」
霍嫵用了大力氣企圖把衛旌笙的被子抓下來,衛旌笙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只能抱住小小的被角裹住自己。
「阿嫵,阿嫵你先等等!」
衛旌笙覺得他今天出門前就該先看看黃曆,那上面一定寫了「不宜出門」這四個血淋淋的大字!
本以為在阿嫵面前被鵝咬已經夠丟臉了,沒想到她還非得看他的傷口。
我的小姑娘喲,衛旌笙想,你也不想想我的傷口是在什麼地方,那是你方便看的嗎?
衛旌笙覺得他今天這一天就老了十歲。
天可見憐的,他這輩子可別被阿嫵折騰出個少年白頭來。
「七哥你在彆扭什麼呀,你有什麼可以不好意思的,亂七八糟的傷口我見的多了,我不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我不放心!」
霍嫵還記得她二哥那強健的體魄被鵝咬都生生在床上躺了一天,接連好幾日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如今被咬的衛旌笙的身子骨,怕是連她二哥的一半都比不上,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
她沒注意到衛旌笙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阿嫵,」他喊她。
「啊。」霍嫵不明所以。
「你剛才說,你什麼傷口見的多了?」
「這個啊,」霍嫵坐到他床邊,堅持不懈地與他的被子作鬥爭,「我打小就陪著母親去軍營找父親了,軍營里受傷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大大小小的傷我早就不怕了,七哥不要害羞。」
衛旌笙咬牙,小小年紀瞎跑什麼,就知道亂看,也不怕長針眼!
「七殿下,縣主。」
有小太監在外面叩門,衛旌笙應了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