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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熙正了正神色,說:「父親提到污穢之物的操控者以及當初越過鳳鳥盟指揮下面人殺您的便是盧少君,父親並不知道他為何要殺您。」
聞梵音眉眼一舒,笑容清澈極了。白色披風上以暗綠色繡著茶花隨著她前行而搖曳,顯得她風雅得像是最上好的筆墨所描繪暈染而出的山水墨圖。
「我會親自問盧少君的。」她毫無煙火氣息的說道。
純熙不由得給盧少君貼了個『危』,但轉頭一想,那個黑心的少君說不得更樂意與老師見面呢,她還是可憐下自己吧。
聞梵音懶得去猜純熙在想的東西,她目光望向遠處正與盧玉恆湊到一起嘀嘀咕咕搞怪的范輝身上,嘴角翹了翹。
「老師,他有問題?」純熙低聲問道。
聞梵音問道:「他有問題的話,你打算如何?」
純熙想都不用想道:「殺了。」
聞梵音拉長語調,有些不滿:「我該誇讚你還知道收斂殺氣嗎?他問題不大,但算計一百個你絕沒有問題。」
純熙看向范輝的眼神立刻警惕和驚恐了起來,莫非這又是一個心黑的?
在范輝出現時,她便已猜到了幕後之人是誰。范輝自小便與盧家關係密切,他成為盧家共犯再正常不過,他說的每句話都很可能是盧衍要說的。
但當她發現范輝並非被盧衍操控時,她心底倒是閃過一絲訝然。原以為他與盧衍是上下級的關係,沒想到范先生竟然是同伴,這可真就有意思了。
再想想之前那范輝與她說的每一句話,那可都是在給盧衍挖坑。
她沉吟地摩擦了下指尖,忍不住笑了起來。范先生與盧少君不愧是自小結盟的合作者呢。
盧少君不清楚她知道一切後的態度時,準確來講,不確定她是否會痛下殺手搞死暗算她的人,於是派出范輝。由范輝眼中看出她理智尚在可以溝通,這才親身出面。而范輝明知盧少君給他的任務有一半可能死去,卻依舊來了,且在與她對話時毫不猶豫地出賣盧少君了。
算起來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范輝中了奈何毒,他在整個仙門都沒有找到解毒之法,當時言盧家推算天機,他的一線生機在神醫谷,這才救得性命。
如今想來,上次怕也是盧家的一次試探,范輝便是那顆棋子。
她斟酌了下,糾正一下,范輝雖不知後果,卻依舊甘願冒險。要麼有把柄在盧家手中,要麼是他自己覺得有趣主動加入。
聞梵音目光深深看了眼范輝,將第一個可能性抹去。范輝明面上看爽朗正氣,講兄弟義氣,實際卻是個小瘋子。
從這幾次危機過後,他與盧家又密不可分中便可看出,他玩兒地還挺高興,而盧家估計也是防備中帶著縱容的由著他搞事。
哎呀,這樣互相合作又互相捅刀地好朋友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過她不眼饞,盧少君是她朋友了,范輝與盧少君是好朋友,相當於她與范輝也是好朋友了。
她想了想,說:「純熙,我還想與范先生玩兒,你小心些,莫要嚇走了他。」
純熙武力值不低,若被范輝察覺到危險,怕會直接逃走。
純熙不明所以,卻老老實實道:「好的老師。」
見她應了,聞梵音的注意力才回到盧衍身上。盧衍要殺她的理由很多,但她猜測最重要的一點應是她不受掌控。
細思一下,當初在神醫谷剛甦醒,怕也是天機一脈的盧家所為,唯有他們有能耐將窩在不知何處的強者硬拽出來。他們想要操控她做些事情,不料她在最開始便打破禁錮,脫離掌控。
盧家一直追殺她,想必也是擔憂她這個變數會破壞棋局。但當她將目光鎖定了盧家後,盧家也無所謂隱藏。
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