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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季就站在斜對面, 四目相對,她轉過身偷偷抹了下眼淚。
茉莉雨
——莫離予
知道這個諧音的時候,周柏寒就在想,當時陳季在唱這首歌的時候,是不是有過那麼一瞬間想過與他長久。
胸口疼的難以呼吸。
他自彈自唱,和在綠溪一樣。
此刻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
大家都在聽我的曲子,但卻不知所訴何事,幸好,曲中人在,心意她知。
餐廳老闆見她半天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走過去看看情況。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恍然大悟。
「他唱歌居然這麼好聽。」
陳季吸吸鼻子:「今晚就不和你們一起回去了。」
「好,注意安全。」
一曲唱完,掌聲響起。
周柏寒把吉他還給別人後朝她走過去。
陳季把他帶到小巷子裡,這兒人少,方便說話。
「你終於肯見我了。」他不敢靠的太近,搓著手道。
陳季雙臂交叉放在胸前,渾身長刺般的冷漠:「怎麼找到這的。」
周柏寒如實說了在小鎮上看到她的雜誌,書店老闆告訴他的。
陳季點頭:「什麼時候走。」
「明天晚上。」
她靠著牆,把玩手裡的打火機,亦如當年兩人初見的模樣,輕吐煙霧,說道:「下周就別來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什麼時候又開始抽的。」
「我說你下周別來了。」
「來。」
她輕扯嘴角:「周柏寒,我們已經結束了,分開都三年了,你到底還在戀戀不捨什麼?」
「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心頭一顫,好痛。
可她哪有家。
眼泛淚花,扯了扯嘴角:「我現在沒有家,待哪都一樣。」
「什麼意思。」
「我媽已經去世了。」
周柏寒震驚道:「什麼時候的事。」
「年初。」
猛吸一口被嗆住,陳季彎腰乾咳,臉憋的通紅。
「埋在哪了?」他問。
「綠溪。」她語氣輕飄,「還得感謝你父親,骨灰才能送回國。」
「因病還是。」他不敢繼續往下說。
菸灰彈到袖子上,把皮衣燒了個洞,她歪著腦袋,平靜的說:「車禍。」
深吸一滯。
「咱倆命中相剋。你說如果我要是不來這,我媽是不是就不會出車禍,就不會死。」她看著他說,面色平靜,卻擋不住聲音顫抖,「可三年前你爸拿我媽來威脅我!」
這就是她矛盾的點。
她恨周秉白,但周秉白死了。
知道寧善貞的死和周柏寒沒關係,但她需要發泄。
眼淚隨之掉落,脖子處青筋暴起,她看他的眼神像仇人一樣。
哆嗦地從包里掏出益達盒子,倒出一塊白色扁平狀的『口香糖』。
周柏寒一眼看出那不是口香糖:「換藥了嗎。」
「知道為什麼不用之前的盒子裝嗎。」她自問自答,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咽下去,「因為嚴重換藥了,那個盒子太小也裝了幾片。」
這一刻,周柏寒心裡最後一道防線徹底擊潰。
他無法想像她一個人是怎麼承受這麼大的痛苦。
是啊。
如果不來這,寧善貞就不會死。
是他間接導致的車禍。
小時候沒保護住曾婉,長大了又沒保護好自己愛的人。
他此刻才明白。
凡是和